“我成了苟且在下水道里的老鼠,一点意外都足以让我瑟瑟发抖,”谢藤弯了一下唇角,却不像是笑,“或者说是垃……”
他没能说完“垃圾”这个词,就被闻哲的亲吻阻止。
“你知道那是激将法。”闻哲捏住谢藤的下巴,直视着他的眼睛,“别现在才来假装不知道。这种手段很无聊。”
谢藤没有被拆穿的不满,趁机放松身体,靠向对方。
闻哲一脸莫名地接住谢藤,听到对方又改变了话锋。
“她没有受人指使。”谢藤说,“所以即便我让人去查,她的背景也是干净的。”
闻哲怔了半舜才意识到对方在说谁:“你说的话又自相矛盾了……”
“并不,”谢藤打断,“正因为她没有任何危险性,才能混在那些人为制造的危险之中,以她毫不起眼的方式,成功害死了我所有的家人,还因此牵连了其他——医生的腿、粉发女孩的母亲、意裔、婴儿、安保助理、生活助理的父母以及其他所有。”
“你是说,”闻哲敏锐地抓住了关键,“伦理的车祸是人为制造的意外,你的母亲严格来说却不能算是人为,只能算是一种巧合?”
即是说:他已经调查清楚了一部分,并且某种意义上“解决了问题”,只是还无法确定所有的敌人和事情之间是否完全没有关联,因而才会如此谨慎的反复核查。
因为一个彻底丧失安全感的人,一定要除掉最后一个敌人才能彻底安下心来。
谢藤颔首:“尽管是无心的,尽管看起来并不危险,却是真正危险的意外。”
就像他们周围的人误以为跟着自己是安全的,其实却是最危险的。
“为什么?”闻哲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这么问了。
这次他终于听到了答案。
“因为她不是为了钱,而是为了她口中的爱。”
“爱?”谢藤的答案让闻哲一怔。
“所谓的爱。”谢藤修正,“不是我能理解的,也不是我原本理解的。”
他说到途中就再度不自觉拔高了声音,反问:“为什么我必须回应她?为什么我不能拒绝她?她以为自己是谁?她凭什么恼怒?她以为自己足够特别,就因为她有所谓的爱,就足以吸引我的注意力?我就必须因为所谓的爱对她多加关注?你不觉得很可笑吗?”
闻哲不希望谢藤再度被头疼折磨,只能在对方的思维彻底亢奋起来之前搂紧对方,让他靠在自己胸口,不断地拍抚他的后颈和脊背。
他使用肢体语言帮谢藤平静下来的同时,也把自己脑海里的碎片信息重新排列组合。
谢藤因为闻哲的动作而陡然沉默下来,跟随着对方的心跳节奏,及时调整了自己的呼吸,头疼因此没有袭击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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