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看起来的确是你的父母,无论怎么看都是。”谢藤突然笑了,“直到我想方设法弄到了他们的dna样本,才明白那根本就不是你的父母。或许你曾经的确有过父母,但那两个住在郊区别墅里,常年在温室里照顾兰花的退休教授与医生只是在你的人生舞台上,扮演你的父母。”
谢藤说到这里陡然顿住,猛地把手里的吊坠扔向远处。
随着宝石滚落的声音消失,吊坠终于在墙角停下,被雪白的小聚光灯映照,折射出海水般的光斑,投射在四周的镜面上,让这间单调的黑白房间多出一抹属于水的冷光。
“你是假的。”谢藤说。
他却轻易沉沦于对方专门为他打造的“舞台”,对那些“演出”信以为真。
“你的一切都是假的……”
闻哲看着他,缓慢地露出笑容,让谢藤不由自主地噤声。
那种特殊的,微微眯起眼睛的笑容,仿若豹子即将开始追逐猎物。
这样的眼神对谢藤太过致命,让他无法自制扑向对方,固定住他的后颈与下颚,强迫他承受自己的吻。
毫无回馈的吻与依旧平静的黑檀色眼睛,只是默然地注视着对方,仿佛无论如何都只会赠予这种麻木。
闻哲过于平静的表现终于成功且彻底地激怒了谢藤。
第140章显现-2(上)
“你能不能告诉我,除了演戏的时候,你还有什么是真的?你,不,应该是你们。你们有时候是朋友,有时候是亲人,有时候是情人……你们会用所能想象得到的任何手段,构建出能让你们尽情施展的完美舞台,以此来接近与我类似的人。”
谢藤站起身来,伴着让人汗毛直立的金属摩擦声,他扯下了墙壁上的固定支架。
“这些人乍看差别很大,实则有三个共通点,既有钱,又有势,而且还拥有庞大且神秘的社交圈。你们在成功的赢得我们的信任后,就会对我们这样的人进行评估,看我们是否会利用自己的言行举止,不断潜移默化我们周遭的人,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为我们献上一切。包括尊严与生命。尤其是‘自杀’,可以让我们的双手不染血就能轻而易举地杀死任何人——一种永远不会被绳之以法的另类杀人狂。”
谢藤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平卧的闻哲。
“如果我们没有危险性,你们就会在我们心底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,让我们无法再像曾经那样恣意妄为。然后你们会离开,多数情况再也不会回来。少数情况偶尔出现,如同旧友那样共进午餐。反之,如果我们是能把周遭的人都带入自毁悲剧的‘危害’,你们就会亲手把我们拉下神坛,彻底毁掉。”
谢藤扶起闻哲,改变了他的姿势,让后者半跪在床上。
“你们还有一个统一的称呼:造物主——无论是别人给你们的命名,还是你们自己的自称,都让我觉得非常可笑。”
即便被揭穿,闻哲依旧始终平静地看着对方,直到对方说出最后的结论,他又再度笑了。
谢藤的确很聪明,闻哲当初有所顾虑是对的,可惜显然还不够聪明,否则就不会把最关键的结论对象揣度颠倒了。
“还有兰花——素冠荷鼎。”
让闻哲微愕的词汇终于出现,谢藤同时把他双臂猛地向后掰,像要脱臼般拉扯到极致,才固定在墙上的悬空支架上,绑在闻哲身上的负重则把他的四肢与脖颈都朝反方向的床面拉扯,让闻哲全身的肌肉在截然相反的拉力间挣扎,不一会儿就无法控制地开始痉挛。
“从被栽培出来的消息传出,就只有视频和照片流出,却从来没有被谁买到过。”
这个姿势毫无疑问比强迫人脑袋向下、抬高腰臀更为屈辱,就像闻哲已经被本能支配,沦为只能不断耸腰的禽兽。
“我好不容易找到源头,亲自登门询问,用尽办法才弄明白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——这种花从来不是为了让人高价买走而存在,是从源头上就已经被一个无比神秘的买家买断。只是他每次都用不同的送货地址和不同的收货人出面,所以才没有人察觉。而培植出素冠荷鼎的人,他本身就已经极度富有,根本不需要依靠售卖兰花来赚钱。而那些被吹嘘出来的高价,也只是一种象征意义。因为有一个无法用钱来讨好的人,却能用兰花讨好,他只好倾注财力培育特殊的兰花,让它来做彼此唯一的交集。”
谢藤短暂停顿。
“是因为你救了他,对吗?就像之前救我那样。他因此对你倾心,想尽一切办法来讨好你。素冠荷鼎从诞生那一刻开始,就代表着你,也代表着你在那个人心中的地位有多崇高……我猜得对吗?”
他一度无法理解那种不可代替的存在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,直到……
“所以你想怎么办?”闻哲既不肯定也不否定。
他平静地半仰起头,明明是仰视,却如同在俯视对方。
“把我关起来,夺走我的吊坠,揭穿我的秘密,不准我离开,接下来是什么?一个愤怒的小女孩。一个亲手扔掉心爱玩具的小女孩。一个忽然跑进垃圾堆,捡回那个脏兮兮的玩具熊的小女孩,哭泣着把它紧紧地抱在怀里,再也舍不得松手?”
“是的。”谢藤说,“没错。就是那样。”
他站在闻哲面前,胯骨正好对着后者脸。
“然后,这个小女孩会掰开你的嘴,打开你的身体,用尽一切手段,侵犯你的身体,让你不再有垃圾堆里的味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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