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……就……好看。”
柳安安低着脑袋,手指绞着宫绦。
她才不能说,是为了讨好他。
马车里沉默了片刻。
“解开。”
男人的声音里是不容拒绝的威严。
柳安安猛地抬头。
她听错了?为什么要让她解开宫绦?
哪怕只是腰间系着的一根宫绦,可是女孩子家家身上的衣饰,怎么就能随便解开。
当着他的面解开腰间的宫绦,和当面宽衣解带有何区别!
“不要。”
她第一次,怂怂的小声反驳。
拒绝暴君,这可不得了!她时不时悄悄抬眸看,小心警惕对方会不会把她扔下马车。
褚余似乎嘴角翘了翘。
然后。
他直接伸手落在她腰间,捏住宫绦的一条,轻轻一拽。
“啊!”
柳安安反应慢了一刻,那根宫绦瞬间从她腰间解开,落在他的手上。
细细的一根宫绦在男人的掌心把玩,让柳安安瞬间红了脸。
她咬着下唇,急得想要抢回来,对上男人的视线,脑子清醒过来,不敢。只能委委屈屈盯着那根宫绦,瘪着嘴生气。
刺史府今日设宴,宴请的不只是褚余,唯独褚余的马车停在正门,常年关闭的刺史府大门两侧开启,姜刺史亲自前来相迎。
姜刺史见到杨府马车,提着衣摆走下台阶,恭恭敬敬一拱手。
“多谢楚公子赏脸,寒舍今日蓬荜生辉。”
姜刺史弓腰伸手,等褚余从他面前走过时,一根金红色的宫绦在他腰间轻晃。
姜刺史不着痕迹揉了揉眼睛。
他看错了?
柳安安满脸通红,低着头心虚地给姜刺史行礼,生怕被问,脚步匆匆。
刺史府很大。设宴的地方在前院。来往的宾客大多已经在筵席落座。
左边是花圃,右边是假山流水,石板小路来往仆从穿梭。
男客和女客分作两处,女客在花圃的另一侧。
柳安安气鼓鼓跟着暴君走到一半,就被丫鬟拦下来,请到另一侧了。
一路走来,香粉味浓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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