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再不喜欢她,也不可能做出这等作奸犯科之事。
崔锦在心中一一排除。
最后她得到了两个猜测,一是谢五郎的对敌,二是见财起色的歹人。当初欧阳钰被抓,便是后者。
只不过……
崔锦的眉头微蹙。
她挣了万金以后,出门时也格外小心,生怕一不小心便成了劫富济贫的对象,因此每次出来除了带着阿欣之外,她还雇了几个隐于众人间的随从。
可是即便如此,她仍然被抓来了……
可见对方是不容小觑的人。
第二日,崔锦终于见到了亮光。驾车的驭夫是个容貌平凡的中年人,面无表情地扔了一袋干粮进来,松开她嘴中的布团后,又解绑了一只手,随后关上了车门。
崔锦在马车里不见天日,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。
她吃了干粮后,敲着车壁,说:“大哥,我想解手。”
没有人回她。
崔锦只好放弃。接来的四五日里,驭夫一直没有出声,每天只有一个时间会给她送干粮和水。崔锦只能趁他打开车门的时候,偷看外面。
她每次见到的都是山路和树林。
崔锦暗自沉思,第一日的紧张和慌乱完全消失了。终于,在第七日的时候,崔锦明显感受到马车进入了闹市之中,与先前山路中的幽静截然不同。
约摸半个时辰,她听到驭夫说了句:“……人就在里面。”
接下来,崔锦又被粗暴地敲晕了。
等崔锦再次醒过来的时候,已是深夜。而与在马车里的境况不一样的是,此时此刻的她安然无恙地躺在一张床榻之上,帐子是天青如意纹的,屋里点着一盏铜人灯,做工还算精致。借着依稀的灯光,她将自己所在的地方打量得一清二楚。
这是一间厢房。
从屏风前的琴案与明珠串成的帘子看来,还是一位姑娘的厢房。
蓦地,她注意到一事。
她身上的衣裳被人换了,她伸手一摸,袖袋里的荷包没了,连腕上的镯子也不见了,她全身被彻彻底底地换了。
她不由皱起了眉头。
她身上的衣裳是上好的云锦,身下的床榻软软的,水绿的棉被有着精致的刺绣,厢房中的一切看起来都像是一个富贵人家中所拥有的。
歹徒不会这么好心的,那么她被抓来的理由便只剩下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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