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乐陶呲出一口白牙,笑容明媚:“你装什么傻。”
程池也看了她一眼,他对这个女孩的某些行为和语言总是感到既好笑又无奈,“什么意思?”
冷风呼呼地刮,吹多了,徐乐陶结结实实地打了声喷嚏,再抬头时,撞上了少年的视线,那眼神幽深,不可见底,犹如夜晚的深海。
“像只开屏的公孔雀,故意示好……”她嘀咕道。
声音很低,散在冷风里。
程池也没听见,也没在意,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,接通之后,只问“你人在哪儿”,对面应该是告知了具体地址,他没再说话,挂断收线,抄着兜朝着人行道走。
徐乐陶继续跟上去。
程池也顿步,眼神撂在她身上,“早点回去,别跟着我了。”
“我话还没说好呢。”徐乐陶审视着他,没看出什么名堂,“听我说完你再走。”
程池也抬腕看了看表,然后低头点烟,面容掩在淡青色的烟雾背后,看不真切。
“我就是想说,看在你请我吃关东煮的份上,原谅你刚才凶我了,但是下不为例。”徐乐陶边说边打量程池也,某种程度上,她其实很会察言观色,就像现在,她能看出程池也并没有烦她,“以后跟我讲话的时候,别太冲,最好温柔一点,我们女孩子心思很敏感很细腻的。”
程池也嗤地笑了声,用另只没夹烟的手拎了拎她的羽绒服领口,那上面粘着一小块已经冻僵了的奶油,一言不发,眼神里赤-裸写着“你这也算细腻?”
徐乐陶羞愤地垂下脑袋,瓮声瓮气道:“我走了。”
突然,一辆重型机车轰隆隆驶来,那引擎的噪音仿佛要刺破苍穹,“呲——”轮胎摩擦着地面,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下。
来人是赵树恒,江州南城区那片儿有名的刺头,除了杀人放火,什么生意都做,黑白两道都沾点关系,性格果断狠厉,人际交往也爽快,给钱就能办事,屁话没有,就一缺点,为人比较好色。
程池也走了过去,赵树恒摘了头盔挂龙头上,顺手揉了揉头发,然后跨下车,就从随身的包里扔出一份纸样的文件给程池也。
“跟你想得差不多。”赵树恒双手插在口袋里,没正形地倚着车身,嘴里还嚼着槟榔,“整个一出偷天换日,你家老子还傻乎乎地当个亲儿子。”
程池也把文件塞进书包,看他一眼,“谢了。”
“拿钱办事,用不着谢。”说着话,赵树恒色眯眯打量起五米开外鬼鬼祟祟的徐乐陶,下巴朝他身后挑了挑,“那妞是谁啊?”
徐乐陶发现那俩都在看她,挤出抹笑,颠颠儿地走上前。
程池也察觉出赵树恒眼神里的淫邪,肌肉暗暗抽动,身子往她靠拢,然后一伸手,把徐乐陶搂进怀里,笑得有些邪气:“这我看上的妞,少打主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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