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真是替天行道的人,恐怕被抓后,早就哭爹喊娘,四下逃窜。然而,这群黑衣人行动整齐,面对骑兵攻击,尚且没有一个人逃跑,都奋战到底,足以证明很多事情。王灿深吸口气,说道:“汉升,你怎么知道我们被攻击了?”
黄忠说道:“我在城门口见百余人提刀冲出来去,便觉得不妙,将事情禀告主公。主公得到消息,让我带着几十个骑兵快马加鞭,快追赶过来。幸好,刚刚赶上,王益州也没有受伤,若是王益州被这群黑衣人伤到,忠万死难辞其咎。”
说话的时候,黄忠脸上露出庆幸的神情。
但是,他看向王灿的时候,脸上又有了一丝异样的目光。
刚刚王灿杀敌的情景,黄忠也看在眼中,没想到王灿竟是一个深藏不漏的高手,杀起人来,丝毫不亚于他和典韦,相当厉害。
王灿又问道:“汉升,这些人的来历你可知道?”
黄忠听了后,愣了愣,旋即摇头说道:“回禀王益州,忠不知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,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神情。这群黑衣人的来历,黄忠自然是知道的,可却不能够说出来。只要是他说出来,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,而且刘表也下了封口令,不准黄忠张嘴乱说。
王灿瞥见黄忠的神情,微微一动,恐怕黄忠是身不由己。
黄忠看向王灿,心中微微苦,很显然王灿不相信他说的话。旋即,黄忠问道:“王益州,这些人怎么处置?”
王灿猛然回过头,盯着黄忠。
那眼神,让问话的黄忠心中一阵忐忑。王灿沉默良久,旋即哈哈大笑道:“既然他们要杀我,我也不留情,全都杀了,一个不留!”
黄忠闻言,身体颤抖了一下,眼中露出感激之色。
他大手一挥,让士兵杀尽黑衣人,一个不留。
转瞬间,一声声惨叫声响起,所有的黑衣人一个都没有活下来,全都被杀死。事实上,王灿也可以将所有活下来的黑衣人送到州牧府,交给刘表处理。可是王灿看见黄忠的神情,知道黄忠身不由己,便改变主意。
王灿猜想刘表知道事情,横插一脚是想要息事宁人,不想追查。王灿有心和黄忠交好,变没有难黄忠,下令将所有人杀了,将黄忠从事情中拉出来。
“主公,有现。”
突然,典韦大吼一声,脸上带着浓浓的喜悦。
他刚刚去捡起扔掉的一柄铁戟,却现了重要线索。典韦将两柄铁戟擦拭干净,然后用绳索系好,背在后背上,快跑过来。他手中拿着一柄战刀,递给王灿,笑说道:“主公,这柄战刀的刀柄上刻有一个‘蒯’字,想必是蒯家的人吧。”
王灿闻言,心中摇头。
蒯越和蒯良,不可能派人杀他。
‘蒯’字,只能说是栽赃嫁祸,不可能是真的。
典韦见王灿眉头皱起,又说道:“主公,您再看这些普通的战刀。”说着话,典韦又从地上捡起一柄普通战刀,递到王灿手中。王灿接过来,仔细端详好一会,只见刀柄上刻着一个‘李’字,显然是属于李家的。
蒯家、李家,本就是姻亲,王灿见此,心中突然想到一个主意。
王灿问道:“山君,你怎么现的?”
典韦挠了挠头,笑道:“主公,卑职去捡起掉落在黑衣人统领身旁的长戟,无意中看见他的刀柄上刻了一个‘蒯’字,随后又见其余黑衣人战刀的刀柄上刻着‘李’字,除了骑在马上的黑衣人统领,其余黑衣人的战刀都刻有‘李’字。”
王灿笑道:“好,好,得来全不费功夫啊!”
他目光一转,说道:“汉升,我请你帮我做一件事情,可好?”
黄忠心中猛地一突,说道:“王益州请说,只要是黄忠力所能及的事情,决不推辞。”他表面上说不推辞,却有一句‘力所能及’,将事情的范围限定,不管事情能否办到,黄忠都可以说无法完成,从而推拒。
王灿心中明亮如镜,却不点破,说道:“请将军将这两柄战刀送到蒯府,同时将百余黑衣人杀我的事情告诉蒯良和蒯越,让他们给我一个说法。”说完,王灿将手中的两柄刀递到黄忠面前。
黄忠见此,深吸口气,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。
他心中一狠,咬咬牙,将王灿递过来的战刀取了下来。
王灿心中笑了笑,这样才对嘛。虽然刘表不会开罪刘表,但黄忠带着消息和战刀去蒯府,说不得被蒯良和蒯越迁怒,一下被两人罢掉官职。若是这样,那就更好,对于王灿来说,黄忠的起点越低,家境越困难,王灿的机会就越大。
两柄战刀,再加上其余的黑衣人杀他的消息,足以证明一切。
蒯良和蒯越都是聪明人,会给一个明确的说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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