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在外面受了什么气,笑成这样。”
姚承嗣放下手里的毛笔,拿起桌上的画迎着光比对着。
“爷爷,那家的孙女考进了国协。”
姚承嗣的手一顿,继续观摩着画,慢条斯理的说:“怎么了,不是说留在当地了吗,怎么又让她进京了。”
“我没安排好,爷爷。”姚景玉低垂着头承认自己的过失。
“算了算了,一个姑娘,还能翻上天吗,来了后盯紧了就是,想出头就摁下去。”
姚承嗣注意力全在新画的那幅画上。对于那种小地方出来的人,全没当回事。
“景玉,别苦着脸,这人啊,就不能心急,做任何事,只要一旦着急,就容易出问题。你啊,还是得学你弟弟去修修道,养养脾性。”
姚景玉心头一哽,硬着头皮说:“是,爷爷。”
最近这类型的话题,他爷已经接二连三的说了数次。如果第一、第二次,是无心之举,可反反复复就预示着他爷有些想法在改变。
“行了行了,现在让你看画估计也看不出什么来,牛爵牡丹,你先出去吧。”姚承嗣挥了挥手。
姚景玉面上带着笑意退出房间,关上了房门的那一瞬间,脸色突变,咬牙切齿的面部狰狞。
“怎么了,在老爷子那受了多大的气,脸色坏成这样。”
高佳楠从楼上往下走,正好看见面色铁青的丈夫从老爷子的卧室出来,关心的问了一句。
姚景玉走到沙发旁坐好,他揉捏着鼻梁,一脸的疲倦:“还能是什么,嫌弃我不如老二冷静。”
即使是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枕边人,不该知道的秘密,他也绝口不提半句,捡着似是而非的埋怨了几句。
“老二啊。”高佳楠站到沙发后,把丈夫的头摆正,顺着头顶穴位按摩了起来。
“老二整天的在大殿诵经,老爷子让你学他什么,学他如何做功课讲道吗?”
姚景玉呼吸一顿,沉默了一会,声音偏冷:“老二可不是那种早中晚诵着:大道无形,生育天地,念着真寂、真静的人,你以为他真的能做到常清静。”
他眼神闪着冷意:“我们都小看他了,没想到啊。”
他是眼拙啊,以前他是真的没看出,老二一副老好人的形象,整天的诵经修道,表现的一副与世无争的姿态。
眼看着老爷子要放权了,老二立刻露出狐狸尾巴,开始在老爷子面前动作频频,背地里争着抢着。
高佳楠听的云里雾里,瞪大了眼睛:“你是说,老二不老实,故意做给我们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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