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宛揉着眼坐起身,把手机放回原处,才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。
做完之后,季檀月把她抱回了她的卧室,可是,她们没有如往常那样去洗澡。
回身看,女人还在睡着。
眼底乌青很重,显得憔悴恹然。
“姐姐。”朝宛俯身,试图抚平季檀月微蹙眉心,“姐姐,你吃过饭了吗?肚子饿不饿?”
没有人回应,触碰到的鼻息紊乱而滚热。
朝宛觉得心漏跳了一拍。
她慌忙去看,用手掌试女人额头的温度,翻身下床,到处找着温度计。
最后还是联系郁云嘉,才知道温度计与毛巾在哪里。
朝宛把毛巾浸了水,拧干,悄悄放在季檀月额头上,仔细在灯光下读温度计的示数。
376。
好在只是低烧。
她轻吁一口气,依旧有些担忧。
怕发出太大声响吵醒季檀月,只好撑着下颔,歪头静静看女人睡颜。
季檀月脸色泛着红润,唇色却极白,长睫低垂,在夜灯下笼着脆弱阴影。
朝宛觉得心脏正一点点收紧,喘不过气来。
她还记得那次发热期,女人独自驱车赶来,
将她从衣柜里抱出,温柔照料好她那一日的所有琐事。
可轮到季檀月易感期与发烧时,她竟然分外不知所措。
胃里空荡,发着灼烧感。
朝宛擦了一下眼角,跑去楼下的厨房。
至少季檀月现在应该吃饭。
厨房好像自从前一阵子她离开后就再没人用过,食材倒还齐全。
朝宛绞尽脑汁思索着陈姨做饭时的样子,凭着感觉,小心翼翼做了小米粥,还有柿子炒蛋。
可炒菜时还是没控制好火候,颜色变得让人食欲顿失。
朝宛从来没有如此这样痛恨自己的笨拙。
原本出门旅行几日,已经变得听话的泪腺又有任性的趋势,她忙按了按眼角,将失败的柿子炒蛋倒进垃圾桶。
但手腕却被人从身后按住了。
季檀月踩着家居拖鞋,依旧发着热,却不知什么时候下了楼,走进厨房,将朝宛圈进怀里。
“不要倒。”一句低弱话音。
女人将菜盛入盘中,动作虚浮,又盛了两碗粥,拾筷尝了尝,露出一丝略显苍白的笑意。
朝宛愣愣看着,不相信,自己尝了一小口。
虽然难看,但姑且能下咽。
两个人安静吃着简陋的晚餐,虽然没什么特别滋味,可吃下去胃里很暖。
朝宛依旧忍不住眼睛发热,努力眨着眼,不让泪水掉进碗里。
没人知道季檀月的行踪,
她离开临南的将近一周,又会有谁给女人做饭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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