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在抽烟,指尖燃着猩红的火星,青烟缭绕,周身萦绕着冷寂的气息。
这画面太过诡异和渗人。
她下意识觉得自己身在梦中。
而且这梦,还莫名的诡异。
她闭了闭眼,又缓缓睁开,那人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,这下她确定了,这不是梦。
这人大晚上不睡觉,在干什么?
温寻不想理会,她困极了,将自己全部缩进了被子里,闭上眼睡了过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江延笙掐灭了烟头,将窗户关上,盖在女人身上的被子蓦地被掀开。
他重新上了床,躺在床的另一边,满身的冷气从四面八方钻进了被褥里。
迷迷糊糊好像又被人压着做了一次,湿热的唇落在她的肩头和脖颈上,带着尼古丁的甘冽味道,如皎洁夜色,清寒而危险。
野鹭俯瞰着人间国度,山边的沼泽缓缓沉落。
直到天边泛起蟹青色,那汹涌的炽热终于退去。
就算是结束了,他的性器也在她身体里埋了一夜。
真是极尽荒唐的一个晚上。
温寻醒来的时候浑身酸麻,全身骨头像被人拆卸成几块,又一块块重新拼凑起来。
她这一觉睡了很久。
捡起地上的手机,显示电量不足,外头阳光热烈,时间已经不早。
昨晚疯狂的一幕幕在脑子里闪过,清醒之后,心里便是无比的懊恼。
温寻冲了个舒服的热水澡,穿衣服的时候就犯愁了,她昨晚的裙子已经变成了几块破布,不能再穿。
现下也没有能穿的衣服,她在浴室里待了许久,最后还是披上了浴巾出门。
房间的另一边是衣帽间,她走进去,拉开一边衣柜,准备找一件男人的衬衫穿上。
待看到里面的情形时,温寻的脸色顿变——
衣柜体积很大,占据了整面墙,里面一半是男士西装衬衫,清一色的白色或是黑色,另一排则是整整齐齐地摆着女士当季衣物,她随手拿起一件衬衫,看了看,是新的,吊牌都没拆。
她不由得想起了男人昨晚那句话,“搬出江家,和他一起住”,心中顿时微惊,脑子里蓦地涌现出她被关在这座偌大的别墅里,变成他的禁脔的画面。
江延笙一进门,就看到女人发着呆,手里攥着件衣服,垂着眸,脸色泛白的可怜模样。
不知在想些什么,连他进来了都没发现。
“在想什么?”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,低沉的嗓音,如同山涧流水,令人心悸。
她缓缓抬头,脸色又白了几分,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,“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的……”
江延笙早早就醒了,西装革履,意气风发,不见丝毫纵欲过度的疲惫,他清早锻炼完,还在书房处理了两个工作电话。
本想过来看看女人醒了没有,结果进来后就看见她在发呆,他刚碰到她,她便闪躲,一副疏离、警惕却又似乎害怕他靠近的样子。
他淡淡勾了勾唇,视线落在她身后一排排衣服上,“都是为你准备的,喜欢么?”
温寻沉默,说不上来喜不喜欢,心口那股瘆人感却在逐渐扩大。
……
江延笙的卧室在二楼最中间的位置,她换好衣服,沿着楼梯下楼,偌大的房子,没见着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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