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黎江也没有删掉他。
可是他们的微信对话,就只是没办法进行下去了。
黎江也到s市那一天,他曾经发过一条:都顺利吗?
黎江也到了第三天才回他:顺利。
没有表情包,没有波浪线,就只有这么两个字加一个句号,谢朗反复确认了许多次。
可他还能看黎江也的朋友圈。
上一条已经是五天前发的了,是一张黎江也打着石膏的右腿照片,只简短地写道:明天终于可以拆石膏了!
谢朗甚至能想象出他开心地说出这句话的语气。
石膏上面还被用马克笔写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签名,谢朗曾经放大了好几倍,才一笔一划地认出来,上面写着的是:berich,befree,署名写的是任絮絮。
感到很郁闷,因为有人在黎江也的石膏上写字觉得郁闷;
也因为那句话郁闷,berich,小也想要变得富有吗?可小也从没和他说过。
谢朗重新看着那张照片——
小也。
小也在干什么呢?
这个念头一旦浮起来,就无法消散了。
本该控制住的、本该可以忍耐的那些思念的痛苦,可是在今晚却变得无序了起来。
谢朗起身披上大衣,径自下楼了。
n市到s市,走高速两个小时。
他没开之前的车,也没有叫司机,而是去公司换了台suv。
抵达的时候已经深夜十点多了,谢朗当然知道自己该去哪。
他其实知道黎江也的一切,住的地方、腿的情况、甚至任絮絮的新店开在哪里。
开车慢慢转进了望海路,漆黑的天空向下飘着细雪,因为天气冷、又是冬天,马路上只有零零星星的行人,然而任絮絮那叫let’sdance的舞室还亮着。
谢朗把车缓缓地停在了舞室对面,隔着一条街望过去。
黎江也换上冬装了。
他踩着一双棕色的靴子,上身穿着白色的羽绒服,瘦了一点。
虽然其实穿着冬装很难看清这些,可是谢朗就是那么觉得——他瘦了。
黎江也和任絮絮都在店门口,一起围着一颗一人多高的圣诞树,正在一起往上面挂小彩灯。
谢朗把车里面的灯关了,然后就这样让自己隐没在黑暗之中。
他们俩似乎一边在装扮圣诞树,一边说着什么开心的事。
突然之间,任絮絮不知道从哪里忽然拿出来一条红围巾,围在了黎江也的脖子上。
穿着白色羽绒服的黎江也,戴着一条红围脖,小小的一张面孔被裹在里面。
在冬夜里,他看起来那么温暖,温暖到让人感觉毛茸茸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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