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走着,迎面走来一个青年,挂着温和得体的笑容:“听闻六弟生了病,这么快便好了?”
燕衡站直一些:“劳三哥挂心,尚未。”
“看你来的方向,”云昭图向他身后看去,试问,“可是父亲唤你?他竟然不顾你身体强行叫你前来。”
燕衡不置可否,淡淡道:“父亲有急事,做儿子的自当分忧。”
“六弟倒是听话,”云昭图微微弯腰,侧耳靠近了他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,“殊不知父亲可没拿我们当儿子。”
燕衡眼神凌厉地射向他。
“父亲谁都不喜欢,他只爱自己。他面上最宠爱你,可是你看,他房里那么多延年益寿的丹药,可分了一颗予你?”云昭图冷笑,“府里每一个人,无不是他的玩物。”
“三哥此话何意?”燕衡有意道,“莫不是想要离间我们父子?”
云昭图望着燕衡瘦弱的身体与苍白的脸,低低一笑:“我只是看不得六弟受父亲所骗,想要告知真相而已。”
说完,他不顾他反应,自行离开。
明缨回头目送云昭图的身影,觉得他非常奇怪:“他是不是想拉拢你?他到底想干什么?”
云昭图几句话好像暗示了很多东西。
“不管他想表达什么,必有目的,”燕衡拉紧衣领,目光深沉,“我们暂且按兵不动,若他有想法便藏不久。”
修养一日,燕衡感觉身体好了许多,便让明缨准备了些许鸡血,画了一沓攻击性的符。只是他与她暂无灵力,这些符注定不能完全发挥力量。
因着前日云承廷的警告,他们无比小心地挑了一个天色濛濛的清晨偷偷溜了过去。这个时候府内几乎无人出来,便不必担心被发现,朝日又即将升起,阴邪鬼祟的力量便削弱大半,是进去的最佳时机。
一线曙光自墙垣的另一边缓缓升起,天空不久便亮了小半,明缨率先爬上废院的墙壁,跳进去后打开大门放燕衡进去。
她关好门,拉着他跑到树前,拨开花丛露出细密流光:“快看,就是这里。”
当时夜晚她看得匆忙,现在仔细一瞧,倒发现些许端倪。她指着树底阵法的一角纹路,惊讶:“这部分好像囚魂阵……”
在奇岁门时她学过一些驱鬼之法,对囚魂阵的印象尤为深刻,困入此阵者可谓永世不得超生。此树下的庞大阵法显然是由无数小阵法组合而成,她对阵法涉猎不多,因而难以分辨全部。
但燕衡不一样,他对阵法之道不一定多精通,但阴门诡道他再清楚不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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