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确良“嗯”一声,托着三幺的前肢、把她塞回了航空箱。
透过箱周的缝隙,三幺偏过头、软中带刺的胡须扎到男人手心。
微微痒。
陈确良生着薄茧的指腹磨了两下,抵过那阵异样。
八小时禁食。
四小时禁水。
他对数字很敏感,熟悉每一种利器割裂皮肉的作案手法,闭眼就能凭空想象——
三幺是只母猫。
她肚皮上的毛会被剃得很干净,会有一条长长的、缝合的疤痕。
甚至不比他所作更精湛、美观。
陈确良握着车门的手力道更重一点,原地犹豫几秒后,他将车后座的三幺放到了自己脚边。
声音放平。
“断食之前,可以加一个罐罐。”
*
aniforte的纯马肉罐头,掺冻干和猫最爱的青口贝,额外又添了奶酪棒。
这一餐预留到晚上。
三幺悲愤交加地舔杆杆、眼巴巴地盯着陈确良收走喂食器。
他计算严格,堪到凌晨、三幺停止禁食。
两小时后的闹钟,会提醒他再次收走水碗。
但陈确良没想到,三幺会毫无预兆地、在夜里突然发情。
来势汹汹、无法预测。
她变得不受控制,竖着毛茸茸的尾巴,忍不住用额头、屁股去蹭猫窝边缘有些硬的棱角——
陌生的空虚感袭来,漂亮柔软的臀部塌下去、又觉不够地,只能委委屈屈地“喵呜喵呜”。
某种程度而言,像她仅有过一次的发烧。
只有陈确良有办法。
他会灌她很苦的药,用针很凶地扎她。
但她会好。
三幺跌跌撞撞地往卧室走、往床上爬。
陈确良体温很高,滚烫的掌心挨着猫的臀、她忍不住舒服地抬高一点,尾巴绕男人的腕一周。
猫骑在了陈确良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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