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不是,他作风严谨,在没见到你本人之前,绝不会因为属下的只言片语就做出这种影响一国大计的事。”
花砾一开始还以为是假消息,但他远远看见城楼下来回巡逻的官兵时,才意识到居然真的封城了。所有出城的人都会被严格盘查,他们作为异族更是重点盘查对象,恐怕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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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:
嗷嗷正攻下章粗来
第5章掀开盖头
黄昏时分,一队铁骑穿过城郊暗林,来到了严密封锁的边城。
阿棠立在大道中央,肃然望着风尘中的铁骑,她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。
为首的玄衣人跳下青骥,他一袭低调的宽袖缎袍,脸上戴着镂金面具,举手投足间暗藏气势。男子径直朝阿棠走了过来,身形矫健步履沉稳,但他只是睥睨了她一眼,便跨入了一旁的客栈内。
“王爷!”阿棠喊了一声,摘下蓑笠跟了进去,关上门就立即下跪。
“私传本王旨意,擅自封城两日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男人正襟危坐,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,但在场的亲信都感受到了一股强烈压迫。
“给本王一个不杀你的理由。”男人扔了一把剑在阿棠面前,铁器撞地发出一声颤响。几人也跟着身躯一震,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。
阿棠双手握起剑,颤颤举过头顶道:“回王爷,属下见到了李鹤汀!为了找出他的下落,迫不得已才假借您意擅自封城。”
男人眼神微变,阿棠继续解释道:“两日前,我等在街边偶遇一美人,音容笑貌和李鹤汀极其相似,但行迹有些可疑。一开始属下以为有人冒充,遂将其引至偏僻处进行试探,后确认他就是李鹤汀本人!”
“有何证据?当年本王亲手将他火化下葬,你也在场。”
阿棠不敢抬头与男人对视,全程盯着对方绣满暗金色祥云纹的衣摆。
“证据有三,一是他躲刀时的步法,就是王爷您当年教他的招数,这是外人模仿不来的。二是他对街边的幼犬爱不释手,当年李鹤汀也很喜欢这些小东西。三是我喊了他的本名,他的反应也十分真实。”
“仅凭这些,你就敢拿整个国家来下赌注?”男人拔出阿棠举在头顶的剑,赫然将剑刃架在了阿棠脖子上,并给出了要斩她的理由。
“首先,本王的招数并非独创,凡我皇族皆会使之。其二,爱好幼崽乃人之常情,有心者亦可轻易模仿。其三,冒充者若做足功夫,真实地回应正主姓名并不难。你还有何说辞?”
阿棠急忙从怀中拿出一缕断发,“王爷请看,这是我从对方头上削下来的,我记得您曾收藏着他的一缕头发,只要稍作对比就知道了,他很可能就是李鹤汀本人!当年他下葬的时候我虽全程看着,但这其间好像有什么曲折,其实他并没有死。”
男人接过断发,细细打量着柔软的发丝,眼底的寒霜微微化开了些。一晃五年了,如果对方真的还活着,又怎么忍心不见自己和孩子?那年他们说好要永结同心,他羞赧地换上红艳喜袍,却又带着身孕不告而别,等自己再找到他时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……
“此事确实诡异,属下深知王爷的顾虑,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李鹤汀,只要把他抓回来一问,真相便水落石出了。”
失神良久,男人才收回剑道:“给你三日时间找出此人,若你办不到,三日后本王就提着你的项上人头去见南元。”
“多谢王爷开恩,属下这就去办!”阿棠伏地叩首,起身快步离去。她随手操起蓑笠扣在头上,满眼萧瑟,是生是死就看接下来这三天了。
与此同时,花砾等人还在东躲西藏,他们发现城中突然戒严,四处都有官兵搜查,也不知道在找什么。花砾觉得事出蹊跷,担心再遭到袭击,决定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保险起见,他想到了一个出城的高招,那就是装作送亲的队伍,把景洵作为新娘送出城。
“南国人的婚俗很讲究,除了新郎,没人会掀新娘的红盖头。”花砾信心满满的为景洵盖上红盖头,警告他一路上绝不要掀开盖头,更不要掀开轿帘往外看,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会告诉他。
等众人乔装好后,景洵就坐上了大红花轿,一路颠簸摇得他头昏脑涨,敲锣打鼓的声音更是吵得他耳鸣。不知过了多久,轿子停了下来,外面传来盘问的声音,看来到城关了。
“几位官爷辛苦了,这些喜糖甜得很,送给官爷们尝尝!”花砾操着一口流利的南国口音,熟络地应付着官兵们的盘查。几名抬轿的手下也纷纷附和,任由官兵们搜身检查、捏脸扯发。
“不必了,拿走拿走!”
花砾继续卖笑,官兵们没有察觉异样,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。因为他们没有贴假脸皮易容,而是用特殊药膏调白了肤色,再模仿南国人的神态和动作,一般人是看不出问题的。
“开轿看看。”官兵们例行公事地掀开轿帘,打量了轿中人片刻,没发现疑点便摆手放行了。花砾等人立马抬起轿子疾步离开,就在他们要穿过城门时,又被人一声喝令喊停了。阿棠带着几名随从赶了过来,询问把守的官兵道:“新娘的盖头掀开看过没?”
“这娘儿们真会挑时间!”花砾警惕地盯着对方,暗暗攥紧拳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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