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浅浅的贴在一起。
不似以往的缠绵,也没有多么难舍难分。
江聿却十分心动。
他捧着夏知笙的脸颊,拇指拭去泛红眼角的湿漉漉:“没去找谢医生吗?”
按照他估算的时间,不该这么快回来。
“去了。”
夏知笙嗓音里还带着点残余的哭腔,往他手心蹭了蹭,脸蛋湿漉漉的,瞧着越发像只小花猫:“但是谢医生不在。”
原来如此,江聿心下了然。
夏知笙瞧见他捧着自己脸颊的手:“你的手表明天就修好了,到时我去取。”
手表?修?
江聿在病房里待太久,这段时间都在和消毒水的味道打交道,手腕上空了许久。
都已经习惯了。
开始没意会过来,过了两秒,才反应过来,夏知笙说的是那天戴着的那只表。
江聿眉心微拢,好像有点排斥:“坏了就丢掉,留着不吉利。”
夏知笙问:“你能送给我吗?”
江聿当然不会拒绝夏知笙的请求:“喜欢就拿去,沁苑收纳格子里的那些,你都可以挑。”
夏知笙摇摇头,却没有多说。
她只想要这一只。
记住这一天,江聿为她受过的苦痛,记得他这份拿命赌的用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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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季夏,风和日丽。
又是半个月。
江聿基本无恙,伤口愈合良好。林林总总,算起来他在医院待了一个月。
医生说再观察两天,就可以出院。
医院外廊道接通绿植区,是适宜休养散步的好环境。江聿停在这里。
病房待久了闷得慌,江老太太不允许陈贺把公事带进医院,夏知笙午休睡着,江聿没舍得喊醒她,自己一个人出来透气。
自打掌管江氏,他很少有过这么悠闲的时刻。
“江先生,巧啊。”耳边响起声音。
江聿不用回头,就知道是谁:“不巧。”
谢溪辞停在他身后,靠在走廊柱子上,顶着一双含情桃花眼,微微上弯:“你家那个小姑娘,别怪我没提醒你,她似乎心理有些问题。你不觉得她对你的依赖不太寻常吗?”
江聿当然知道夏知笙会这样的缘由,但他不打算跟谢溪辞说太多。
事关夏知笙的隐私。
谢:“建议你带她到精神科挂个号。”
江聿侧目,淡淡道:“谢医生还是先给自己挂个号吧,毕竟我也不想下次谈合作的时候,贵医院换了个人。”
谢溪辞:“……”
谢溪辞笑容微敛,下意识蜷了下手。
白大褂袖口衣料宽大厚实,轻轻松松遮挡住他的手腕,也藏起那些狰狞伤疤。
“不用送。”
江聿站起身,朝来时的方向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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