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的敖拜听得一愣一愣的,许久才错愕道:“队长,为什么是银行押运员?银行保安员也在条件范围之内啊。”
顾经年沉声道:“保安的工作条件,不符合凶手夜间有大把时间去狩猎、去从事犯罪活动。”
“那队长你是怎么断定凶手是一个人生活,目前还单身呀?”
旁边的无鸢听了,额角忍不住隐隐跳动。
到底这些头脑混沌的家伙,是怎样混上省内最好的刑警厅的呢?连最基本的演绎法都参悟不透……
果然,她听到顾经年咬着牙对话筒低喝道:
“敖拜你这小子今天有没有揣上脑壳上班!凶手如果有大把时间去狩猎,有大把时间去从事犯罪活动,证明他不需要背负什么家庭责任,这类人要么单身,要么离异!这么简单问题,是个人都能想到!还要我手把手教你吗!”
那边的敖拜听了,许久却闷闷道:“我知道了队长,厅里现在有个不好的消息……”
“什么消息?”
接下来敖拜说的话,无鸢听不到了,她敏感的察觉到顾经年额头上的青筋尽数暴露了出来。
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。
她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话。
“王间死了。”
他放下手机,深眸直视着她,“昨晚酗酒过度,引起的心肌梗死,送到医院,人已经死透了。”
她抬首,见到那双深邃的眼眸如暮色般苍茫。此时他磁性的嗓子带着半分倦意在她耳畔低低道出,一颗心竟毫无预警的抽搐了下,仿佛过了很久,才砰砰砰地跳动起来。
她没有办法说出,生死有命,人类逃不过疾病的追捕。这一次,明眼的人都知道,王间在这个时候死去,怕是不简单。
他是‘密室凶杀’中唯一的间接证人。俗话说得好,人死灰灭,死无对证,洗刷死者冤屈将遥遥无期。
“会不会有人故意灭口?负责王间尸检的法医怎么说?尸检报告呢,里面怎么说?”
她问得有些急。
顾经年只是静静站在那儿,英俊逼人的脸孔上并无其他表情,他不知是凝视着她婉约清丽的脸庞,抑或她背后那片苍茫而阴沉的天空。他只是负着手,抿着薄唇,许久没有回答她的话。
“上车,我们回去。”
最后,他收回目光这样道。
无鸢愣了下,咽下嘴边的话,绕道悍马另一侧,手指拉开了车门。
“你们是警察吗?”
突然一个穿得很娴静的女孩走了过来,小声地问:“请问,你们是警察吗?”
顾经年拉门的手一顿,和颜悦色地笑了:“是的,小姑娘找我们有什么事?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?”
女孩先是咬了咬嘴唇,朝四周小心瞟了圈,道:“我可以上车,到你们警察局说吗?这里太不安全了。我害怕……”
他顿时明白了,连忙拉开后座的车门,轻声安慰:“你别怕,有警察叔叔在,没有人敢伤害你的。”
等到女孩钻了进去,他又道:“你若还是感觉到害怕,就跟这位警察姐姐说说话吧,她人很好的。”
女孩听到他这样一说,身体明显放松了下来,朝身边的无鸢勉强笑了下,道:“警察姐姐,我可不可以握住你的手?我……我真的很害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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