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去管他在哪,等孤班师回朝,他会出现。”景玉危并不想因为一个飘忽不定的人影响自己的判断,再说他心里也清楚郁云阁离开的原因。
无非是他将东宫和他当做饵钓鱼,郁云阁不想当饵罢了。
不难理解。
“好吧。”折柳颓然道,“殿下,我还打听到个消息,后晚县官要宴请东平城内有头有脸的商贾,打着买粮的旗号,号召老百姓们捐钱,他们好和商人谈价。”
东平城内人饿死大半,这种人命关天的紧要关头,县官还在想着该如何从老百姓的口袋里掏钱,当真荒唐。
景玉危越发觉得今晚去探粮仓一事迫在眉睫,决不能再让这贪官继续祸害百姓。
“我们要混进去看看吗?”折柳问。
景玉危不赞同地摇头:“半路冒出来的生面孔很容易打草惊蛇,想靠熟人混进去也不容易,这节骨眼上无论动了谁,都会引起他们的警觉。”
折柳担心了:“可是不拿到证据,光靠我们两张嘴说,无法将他们绳之于法。”
南川裙带关系比比皆是,不能一刀切,就是给了他们生还机会。
错就错在这次来的是景玉危,表面看太子噱头好听又尊贵,实则手里空空,连个处罚贪官的权力都没有。
景江陵的意思太明确了。
“别急。”景玉危沉声道,这么好的取证机会,他怎么可能放过?
就算景江陵没放权给他,他也能靠铁证先斩后奏,只要三师挑不出毛病,景江陵也没办法惩罚他,除非那老狐狸豁出一世英名只为治他。
折柳放心了,只要他家殿下说别急,那必定有办法。
“随孤出去。”景玉危取过黑色帷帽戴在头上,“知道狗仗人势怎么演吗?”
折柳:“啊?”
天在近东平城就黑了,本来冬季夜幕便降临得早,偏偏有人没把这当回事。
曲闲被狂奔的汗血宝马颠得生不如死,说话自带颤音:“你说他跟狗撵似的往这跑,图什么?”
早习惯马背上生活的江开凉凉瞥他一眼,对他还不知道妖妃的厉害感到糟心,也不想多费口舌,只巴巴等他发现。
曲闲受够了这棺材脸的哑巴玩意儿,忍着屁股疼催马追到宛如狂癫的郁云阁身侧。
“我说你是不是没把我那天的话当回事啊?”
“哪天?”郁云阁随口问,风吹在脸上是热的,东平的气候属实离谱,遍地地是干裂的痕迹,比荒漠还要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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