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后我们和好,我又有了新的外号——胸胸。
这是我们夫妻两个床上办事时的一点小趣味,我说你给我起的外号没一个正经的。
他说:“外号要是正经,那就不叫外号了。况且这不算外号,这是昵称。”林子乐说的一本正经,想到什么,皱眉问我:“你不是也应该给我起个专属的昵称吗?”
我从小到大一直叫他林子乐都叫习惯了,和好后也有叫老公,没想过再弄个腻歪的专有称呼什么的,他就逼着我给他起一个,他说要甜甜的那种。
我说那要不宝贝?亲爱的?他说也不是不可以,就是大家都这么叫,太普通了,和叫老公没什么区别,要一个独一无二的。可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新奇特别的,我可没他那么多歪脑筋。
我俩腻歪他喜欢挑逗我:“胸胸,舒服吗?”“胸胸,你好湿啊。”热气夹带着羞羞的情话引得我火烧火燎,我发现情侣之间有个独有的爱称还是挺重要的。我问他想听我怎么叫他,他想也没想地说:“叫哥哥。”
我不同意,他就在我快受不了的时候打乱节奏,故意拖延动作。
“叫哥哥。”他顶一下。
我紧咬嘴唇。
“想不想要?”又是一次冲撞。
“嗯。”我闷叫一声。
他停下,咬住我耳垂:“想要就叫哥哥。”
……
这简直“丧心病狂”,他居然能在这种时候威胁我。结果,我不仅毫无尊严的屈服了,还连着叫了好几声哥哥,催化作用非常神奇。
这哥哥的称呼第一次叫出口就批上了私密的外衣,在外人面前自然再难叫出口,所以平常时候我把哥哥演化成嘚嘚。
“嘚嘚,你喂我。”大概就是这个样子。
呃……好像也没比哥哥好多少。
那次之后,很快我就知道林子乐当了他们班的物理课代表,和我同样震惊的还有他们班里的同学。陈宜说大家都很诧异,但没一个人有反对意见,包括原课代表王胜。
“王胜还有些小高兴。”陈宜说:“毕竟他也是在课堂上吃过郝健德粉笔头的人,他堂堂物理课代表被老师批评是多没面子的事,再说课代表说白了就是个给老师打杂的,他巴不得‘退位让贤’。没想到林子乐接了工作还挺美,收作业收的极其认真,不交作业的还会被他训,有几个顽劣份子也被他整得服服帖帖。”
“郝健德是怎么想着让他当物理课代表的?”我还是很诧异。
“他打包票说物理成绩要挤进全班前10,40多名的成绩挤进前10,真是吹牛不打草稿。”陈宜答。
差不多从那时候开始,我发现一件怪事,就是抱回来批改好的物理作业里,我的本子不是在最上面就是在最下面。
我是按小组收上来的,我的作业向来在中间某个位置,再怎么也不可能放在第一个或最后一个,但几乎每次拿回来都会挪位。为此我特意留意了一下,收上作业的时候把自己的作业本插在正中间,结果批改完抱回来又被放到了最上面。
对于这件事,林子乐是这样说的:“你的本子在最上面,我的本子在最下面,然后把我们班的本子落到你们班上面。”林子乐把手覆在我手上,“这样,我们不就贴在一起了嘛。”
我妈的眼睛因为及时喷了药水,后面好的比较快,我郁结的心情也随之慢慢消去,加上经常在郝健德办公室碰见林子乐和我打招呼,我觉得再冷脸对他似乎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。当然主要还是我踢了他一脚,我妈后来把我说了一顿,她说别人用武力我们不能也这样,万一受了伤家人还得担心,而且那件事和林子乐也没关系,是我误会他们了。我也觉自己有点过分,再碰到林子乐就缓和了些表情,基本限于点头之交,并不和他多说话。
我记得那天天空灰扑扑的,就是西北地区春天时候常有的天气,下午课间休息时间,我去郝健德办公室抱物理模拟卷子,才抱起卷子就听到外面由远及近的骂声。
透过窗户我看见白滨一改往日雷打不动的慢悠调子,揪着林子乐叫嚷:“你是疯了么你,打死人了怎么办?”
看见情况不对,郝健德一个箭步第一个跑到门口的,急问:“怎么回事?什么打死人?”
“这小子拿着杆子追着同学打,要不是碰巧让我看见,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人命。”白滨一手按着林子乐的肩膀,一手抹了一把下巴阖。发现有血,皱了下眉,仍是习惯性的脊背挺直,扭着林子乐把他往吴芮办公室那里送。
“你等等。”郝健德挡住路,“先进来,到底怎么回事?”
郝健德拖开椅子,办公室里还有两位老师也围拢过来,原来林子乐和一个男同学发生了争执,他直接从足球场上拔了标志杆就追着男生打。
有个女老师喊白滨去医务室,白滨摆手,意思说不用。女老师比较细心,问是不是铁器伤的,别破伤风了,白滨这才想到什么似的皱了下眉,还是被老师劝着先去医务室了。
林子乐站在那里,仍然是不服气的样子,眼睛瞟向窗外。郝健德掏出一根烟,竖起来在桌面敲了两下:“说说吧,为什么打人?”
林子乐转过头,他的眼框什么时候已经红了,嘴角抽搐,小声憋出一句话:“他骂我妈。”
我和郝健德两人均是一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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