茯苓被吓坏了,手忙脚乱地和还算清醒的青然把夫人抬到了床上,抹着泪去打水给她擦拭身子。
“你可知道夫人的婆家?”青然问正含着泪给缪星楚擦手的茯苓。
茯苓摇了摇头,将缪星楚的细白的手摊开,发现里头的重重指痕,有些深入肉里,心中一痛,又抹掉一把泪。
“未曾听说过。我遇见夫人的时候是前往普宁观的路上。那个时候她的眼睛就看不见了。夫人没说,我也就没问。后来她说丈夫死了,才被婆家送到了这里来。”
跑倒匣子中翻翻捡捡,茯苓才找到了一瓶治疗外伤的药,拿过来替缪星楚上药,“今天夫人是见到婆家的人吗?”
青然也不敢确定,她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缪星楚,一时心中也拿不定主意。
周夫人的婆母是淑太妃的话,那她岂不是齐王殿下的女人,难不成是外室?想到这,青然又摇了摇头,依照缪星楚的性情,应该不会甘愿当外室。可齐王殿下三年前就成了婚,这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齐王夫妇夫妻恩爱。
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还有夫人中的毒又是谁下的呢?
床上的人咬着唇齿,白中带粉的芙蓉面鲜艳,她睡得不太安稳,偶尔听得她最终流泻出一声咿呀之语,但都听不太清楚。
在青然有些发愣的时候,缪星楚唤了几声,“子期。”
隐隐带着些哭腔,娇柔的声音软着,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藏在其中。
青然拿起湿润白布的手一顿,神色莫辨。
裴晋北,字子期,这是齐王殿下的表字。
茯苓懵懵的,“子期是谁?”
青然做了一个“嘘”的动作,又把缪星楚的手放回了被中,用白布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,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们夫人,过得太不容易了。”
是夜,皇宫紫宸殿内收到了青然的传信,同时来的还是一直在普宁观的暗卫。
“啪!”
一本奏折被扔在了地上,满殿伺候的人都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动。
裴怀度揉了揉眉心,眉宇间隐约透露出了烦躁,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下去,还是难掩心中的怒火。
手一挥便让殿中其他的人下去了。
郑明小心翼翼走上前去,“陛下,可要派人查查?”
“齐王最近在做什么。”
略思索了一下,郑明答道:“齐王殿下正忙着边境通商事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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