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德全顿了顿,更卖力道:“我大夏,向来好客,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?扣押使者,哪里是待客之道?更别说因为利益,就使用下作手段,让各国友邦利益受损!此事断然不可行!各位不要听信某些人的话,我大夏富有四海,哪里会赚友邦的钱?对于各国贸易,我大夏一向慷慨!哈哈哈!来的都是客,你们不赚钱,我们怎么心安?”
孙德全表演十分卖力,一副受命于天,前来支持正义的样子。
但这位的表演有一点问题。
就是太崇洋媚外了。
要知道大夏此时国民心态比另一个时空“月亮是外国圆”要健康地多,所谓国大民骄,从不把歪果仁当人看。如今孙德全贵为礼部尚书,却一副跪舔其他王朝的人的样子,那张发自内心的崇敬,让周围围观的大夏官员和百姓,十分不满。
许兴运就是其中一个。
虽然许兴运不太赞成柳川将这些其他王朝的人暴力扣押,又是相互瓦解,又是威逼利诱,鹬蚌相争渔翁得利,但许兴运只是觉得这手段有点问题,从不认为柳川这么收拾外国使者不应该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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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底,许兴运还是大国心态——咱们比他们高贵,不好这么算计他们吧?
但如今看到了孙德全,就差跪舔魏国人,许兴运第一个不干了。
他站了出来,冷冷道:“孙尚书,你说的都是什么话?什么叫我大夏富有四海应该慷慨?什么叫不让友邦利益受损?我们是做生意,既然是做生意,当然是要赚钱的!这是国家利益!你们要搞外交,礼仪上只管搞,但实际谈判,是归我们商务部管的!你们礼部有什么权力,宣布我们提出的条件无效?”
孙德全哪里在意许兴运的说法,冷冷道:“大夏体面要紧!治大国如烹小鲜。外交至上!你区区一个书呆子,懂什么?我大夏万国来朝,乃是盛世象征。圣人云君子不言利!区区利益,充满铜臭,狗苟蝇营,岂是我大夏正直之人所为?”
这孙德全准备已久,临时发难,处处拿外交至上大帽子压人。
许兴运一时气得发抖,却总不好当场大骂孙德全。
宫女看了柳川一眼,心说这下还真是不好办。
孙德全是负责外交的,就连柳川也不能直接剥夺他的职权,他振振有理,说大夏体面要紧,她还真不好说这面子不如银子重要。
看来,孙德全和长公主党,是铁了心要把水搅浑了。
宫女看向柳川,准备看柳川怎么怼孙德全一把。
谁知,柳川只是笑眯眯看着孙德全表演,没有半点着急的意思。
孙德全自以为得计,哈哈一笑,转向了那些其他王朝的人,躬身道:“怎么样?各位有何冤屈啊?还是有人逼得你们签订了什么不合理协议?我身为大夏礼部尚书,都不会坐视不管的!大夏岂会与友邦争利?”
那些其他王朝的人,吴德龙、草原突厥国将士们等对视一眼,却异口同声道:
“这位大人,你是不是想太多了?!”
孙德全一脸懵逼:“???”
孙德全还怕是柳川给这些外国的人灌了什么迷魂汤,威胁了人家,急切道:“各位使者,有所不知啊。我可是大夏的礼部尚书,可以代表女帝本人的。”
柳川笑而不语。
吴德龙脸上闪过一丝冷笑,淡淡一指柳川道:“这位可是大夏的首辅,大夏朝是首辅大还是礼部尚书大,这我们是能分清的。我们与柳首辅谈得很开心,在这里过得很愉快,并不需要有人为我们做主。”
他拿出了写好的说明书,递给了一旁的宫女:“还请这位姑娘,代为转交给大夏女帝,我等在工业基地很愉快,没有任何人胁迫我们,或者让我们做出不情愿的让步。”
一旁的草原突厥国将士们,以及其他小王朝的人们,争先恐后将说明书递给宫女,表示俺们在大夏谈得很好,根本不想去京城,还请女帝放心。
孙德全长大了嘴。
这幅情形,跟他想象中大不一样啊。
按照孙德全的想象,应该是各国的将士们涕泪横流痛斥控诉柳川虐待扣押他们,孙德全便可趁机伸张正义,申斥柳川无礼,再将柳川扣上一顶“友邦惊诧”的大帽子,狠狠打击一轮。
可是,这一“友邦和谐”的场面,让孙德全的狗眼都瞎了。
宫女倒是面色平静,一一代替女帝,收下了各国将士的说明书,显得气度雍容。
宫女不失时机,在孙德全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,揶揄道:“呀!看起来孙尚书真是替友邦使者多虑了啊。你如此忧虑他们,崇洋媚外,倒像是外国人的狗腿子,这让我想起一个段子。”
孙德全一脸气愤,呸了一声:“你才是外人的狗腿子!掌印大人,饭可以随便乱吃,话不能乱讲。我们只是为大夏的国体着想,怎么像狗,又怎么崇洋媚外了?”
在孙德全身后,还站着永远不嫌事大的御史世子姜宏。
世子姜宏怎么来了呢?
原来,这货也带头上书,弹劾柳川,加上长公主党撺掇,即使没有得到女帝的皇命,也以想学习处理事情的名义,急吼吼跟着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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