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令拎着包一路疾走,冷风吹鼓她的外套,满身冰冷。
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,明明那个电话她根本不在意。
可?直觉还是让她感觉很难过,这是他们正式成为夫妻的第一天,她竟然会带着这样不悦的情?绪,而她那位新婚老公竟然也没有要跟她解释的意思。
她站在茶坊入口等了一小会儿,车灯未熄,车上的人也没有下车。
也许正在回电话,也许在做别?的什么,她此刻站在冷风中等,像个笑话。
她转身离开?,空旷的长廊,只?有她靴子落地时清脆的声响。
回办公室的路上,钟令迎面对上汪经理祝贺的目光,她兴高采烈凑上前,还没开?口说话就被钟令一个带着寒意的眼神吓了回去。
她亦步亦趋跟在钟令身后?,极克制地问:“令总,您今天的会议打?算安排在几点?”
领证耽误了些时间,但?好在回来的路上没有堵车,这时候时间还早。
“就现在吧。”她说。
钟令径直去了会议室,三位经理齐聚,将去年的工作做了详细的汇报。
马场和球场的流水比前滑了近30,场地和马匹养护费用极高,她这两处产业目前都处于亏损状态。但?好在今年新项目对茶坊这边的营收提升较为明显,她还能勉强维持收支平衡。
新年,就要有新计划。
当?初满怀信心想要改善马场和球场的处境,现在一想起来何玄墨说过的那些话,她就头疼到?无法思考。
她坐在上首沉默了很久,会议室众人也都看出来今天老板开?会带了点儿情?绪,加之那位“贴身助理”不在身边,便都暗自猜测两人是出了什么问题。
临到?午休时间,她散了会。
汪经理留在会议室帮忙整理资料,钟令想起什么,问:“最近怎么没看到?秦姝?”
汪经理一愣,放下了手中的资料说:“您不是让秦小姐离职来着?”
钟令也跟着一愣。
她好像确实跟秦成文说过要让秦姝走?。
“那她什么都没说吗?”
汪经理点头:“秦小姐什么都没说。”
钟令眉头颤了颤,这明显不是秦姝的性格。
她还以为秦姝会找她大?闹一场。
本来不想多问,但?秦姝反常的表现反而勾起了钟令的好奇心。
她又问汪经理:“新年假期之前,秦姝都在做什么?”
汪经理回忆片刻,略有犹豫道:“秦小姐前段时间一直热衷于维护客户关系。”
“是吗?”
钟令听?出了汪经理话中有话。
汪经理很为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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