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,辛也忽然伸出手,他把就在刚刚两人坐在医院外面长椅上时,他贴在裴砚衣服上的监听器取了下来,收回自己的口袋里。
辛也说:“你刚刚是不是已经知道了?”
裴砚点头,“嗯。”
辛也轻笑一声,“就是因为你太聪明了,所以我一直没在你身上试过。我试过很多,还试过想窃听你的电话。你防窃听做得很好。”
裴砚静了一会,许久才说:“你这样挺好的。一直这样都挺好的。”
“可是你又不让我监听。”
“但你这样我觉得很好。如果你只对我这样的话。”
两人细细地聊了一会天。但裴砚还是没仔细去提他家里的事情,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控制整个事情的事态,但他依旧很沉静。
而辛也也什么都没有再问。仿佛和裴砚有某种夸张的默契一样。
也许无需任何阐释的理解与绝对的尊重。应当是爱情的最高注解。
辛也走的时候,是凌晨四点半。手上还拿着一杯咖啡。
他塞上耳机,随意点了一首歌来听。无人的街道,没有灯光,也没有月亮,他在前面走。
一路向西。
裴砚看了一眼表,又看了眼窗外慢慢走远,逐渐模糊成一个黑影的人。他动了动脚步,就追了出去。他就和辛也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,刚好能看清的距离,就再也没有再靠近。
他在前面走。他在后面跟。
一直走,一路跟。一直到快要到辛也家里的时候。
忽地,裴砚的手机铃响了一下。
裴砚低头拿了手机,是辛也来的消息,发了个句号。
正当他想着要回复什么的时候,忽地辛也又传来一张照片。
信号不好,照片一直在转圈圈,加载不出来。他使劲戳了好多次屏幕。终于照片加载出来。
是从辛也的视角拍的,茫茫的夜色里,隔着三盏路灯,光线在空气与地面的空间里形成三个圆锥般形状的光晕。光线与夜色交织的尽头,是裴砚站在那里,和夜色连成一片,模糊的影,看不清脸,但依稀能分辨得清,他低着头,刚好在看手机。
像是一幅油彩画。
等裴砚抬头去看的时候,辛也已经消失不见,没一会的功夫,又是一张图片。
照旧是在夜色里,连绵起伏的树影在地面上形成远山一样漆黑的轮廓。他骑在路的左侧,路灯光正好在他头顶。照得他的背影亮堂又明媚。无所遁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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