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诸位考生慌乱的模样,长远欣慰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一脸料事如神的模样。
他早就知道这些考生会在家中背好诗词来考核,所以每年招进来的都是一些只会背诗的书呆子。
这已经违背了他是创立这个书院的初衷了。
还有,君彧那小子,居然用孤本来引诱他改变原则。
他做了那么多,无非就是想那个德音郡主入学吗?
那他偏不如他所愿!
对于这位曾经的学生,长远院长是又爱又恨啊。
他摸了摸胡子,朝君彧射去一个挑衅的样子。
那模样好似在说——
即使你让本院长改变了原则,那也没有办法。
本院长还会改变规则,那小丫头片子,绝对没有办法通过考核的。
君周函就坐在中间,自然是能察觉到自己旁侧那位在外人面前德高望重的院长,此时对九皇叔那挑衅的样子到底有多幼稚。
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。
看来,长远院长还是很记仇的。
当年,长远院长当过九皇叔一段时日的太傅,对九皇叔的才谋很是满意,所以希望九皇叔能成为拜入他的门下。
但是很明显,九皇叔,根本就不愿意。
所以,长远院长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呢。
他诚心希望长远院长和九皇叔的那点“私人恩怨”,不要连累到小音为好。
对于长远院长那老顽童般的挑衅,君彧像是没有看到一样,他淡然的眼神落在元德音的身上。
而那边,元德音托着小脸,脚丫子一晃一。
她慢悠悠地在看着题目,迟迟都不愿意动笔。
她旁边的人,哪怕是元彤儿这个完全看不懂题目的人,都硬着头皮下笔了。
整个考场上,只有她一个人还百无聊赖地在看着题目。
台上的长远和其他夫子一直都在观察在所有考生,元德音自然也在他们的观察范围之内。
见到元德音这个模样,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,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。
这德音郡主啊,文采考核,估计是废了。
她该不会是把五十道题目都看下来,发现自己一道题都不会做吧。
听闻她自小是在庄子里长大的,学识落后也是正常的。
她想通过考核进入尉阳书院,估计是悬了。
所有人都在心里否定了元德音。
但是就在这个时候,元德音终于把最后一道题目给看完了,她把题目给放到一边。
然后拿出那答题的纸张,快速沾染笔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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