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散了吧。”廖源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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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白玉低着头,不远不近地跟着傅至寒的步子,一直行到某僻静无人处。
从戒律堂出来后,傅至寒脸色始终很难看,一张俊朗的脸冰冷地板着。她想他是该生气,毕竟这才入学第一日,她便闹出这么大的事端……
可是……
她又是觉得委屈,又是觉得感动,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,极其复杂,难以言说。她毕竟还年轻,又一向直来直去,不知如何排遣这复杂的情绪。
梁白玉一吸鼻子,竟是哭了出声。
作者有话说:
白玉:安全感拉满了。
第17章“傅将军只是我哥哥!”
他们行走在一处僻静地方,周遭只有参天树木,梁白玉凄惨的哭声回荡在林间,惊飞了些鸟儿。傅至寒无言,转过身,往回走了几步,直到停在她面前。
她仰着头哭着,鼻子不是鼻子,嘴巴不是嘴巴的,大有滔滔不绝之势,傅至寒实在头疼。
他又好气又好笑:“你把人家打成这样,还好意思哭?”
他声音虽说还是严肃的,手上却已经诚实地拿出手帕,要替她擦眼泪。
梁白玉呜咽哭着,伸出手说:“夫君,我手疼。”
傅至寒方才便看见林植那鼻青脸肿的样子了,看着是打得很激烈,他在戒律堂就担心梁白玉身上会不会也受了什么伤,听她说自己手疼,那点气顿时无影无踪,都化作了担心。傅至寒紧张地接过梁白玉的胳膊,问哪里疼。
梁白玉哽咽着说:“刚擦了眼泪,别擦鼻涕……”
傅至寒:……
傅至寒替她擦了擦眼泪,无奈道:“到底伤哪儿了?”
梁白玉吸了吸鼻子,眼泪汪汪看着傅至寒,而后将袖子拉上去,露出细嫩的胳膊,指了指胳膊肘上一道细小的伤痕。似乎是被抓了下,一道红痕,还有些破皮,隐隐地渗出一丁点红色。
“呜呜呜呜,这里。”
傅至寒盯着那道细小的伤口,一时无言以对,她再哭会儿慢点说,这伤口都能愈合了。
可是想到她先前在府中被花瓶砸了一下,都疼成那样,到底也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,和他这种大老爷们儿不同。傅至寒认命地叹气,从袖中取出一瓶药膏,方才出门前忠叔特意备着的。
傅至寒把药膏打开,倒了一些在手心,以掌心揉搓揉开后,轻轻地敷在她胳膊上。
小姑娘的胳膊软软的,柔柔的,和他自己的完全不一样。
傅至寒忽然觉得很新奇,竟然差别这么大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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