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祁言才坐在夏沨旁边,淡着语气说道:“不是每一个要杀我的人我都要杀。”
狗东西意有所指,分明是在内涵夏沨自己,明目张胆地调情。
夏沨不去接茬,逐渐冷静下来。
按照组织的行事常识,仅夏杰要杀祁言这一条,就足以令祁言快速作出反击的决定,但是祁言好像并不在乎。
那夏杰呢?他为什么要杀祁言?将沉晴变成苏然之后又送回祁言身边,这场杀局似乎已经布置了很久。苏然不是原因,而是结果。那真正的原因是什么?
“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夏杰?”夏沨接着问道。
“很久之前。”祁言说。
夏沨咬牙,这个答案说了跟没说没什么区别。
祁言没想吊着夏沨,补充道:“在我很小的时候。”
祁言很小的时候?夏沨狐疑地打量祁言,虽然祁言看上去年纪很轻,但身份信息上也有三十几岁,祁言小时候夏杰似乎还没出生吧……
“你多大了?”
“27。”
“所以你不是祁言?”
祁言右臂撑在膝盖上,歪着头打量夏沨:“你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“你是谁?”夏沨追问。
“不记得了,祁言这个身份跟了我太久,所以你也可以把我当成祁言。”
夏沨拧开净化后的淡水,又为身体补充了些许水分,无所谓地说:“你没必要把什么都告诉我,这跟我没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话?”
祁言突然玩味地靠过来,夏沨接水的手一顿,洒了一些出来。
夏沨抹干手背的湿痕,坦然回视:“是假话吗?”
祁言撤回身体,整个人从夏沨背后绕过去,将下巴搁在夏沨的肩上,闷闷开口:“真话。”
声音很低,从肩膀传来的震动顺着血流循环回心脏,然后瓣膜鼓动,再次泵到全身,夏沨觉得指尖似乎都是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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