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推开大门「对啊!」
『怎样的长头发?』
「就跟你差不多,直直的,不过我绑马尾。」
『绑马尾?』
「我发现你很喜欢重复我的句尾。」
『句尾。。。。。。』
坐上车。
她看到往『乌来』的牌子,他们要去乌来吗?
「你的热那提,这是拿铁咖啡吗?」
『是啊!但是他们就是叫那提。』
「喔!我买了两杯。」
车子往山上开,真的下起大雨来了,好重的雨。
「女孩子都喜欢喝热的,天气那么热还要喝热咖啡。」
『嗯!我喜欢喝热的。』
「你有带外套吧!我要把冷气开冷一点,好热!」
『嗯!我现在不冷。』
他把冷气调降到25度,风口的温度有点凉意,不过整车的温度是合宜的,她其实满耐热的,整天在厨房的日子,都是那么热。
「陈医生说你以前也是她的病人。」她问。
『嗯!』
「那是多久以前?」
『大学的时候。』
「唸医学院的时候?那时候你怎么了?」
『我不能讲话了。』
「为什么会这样?」
不能讲话是忘记怎样讲话,还是心里生不出话来讲,还是有话要讲但是舌头不会动了,又或是没有感觉所以不知道要说什么话?还是听不懂别人的话,所以不知怎样反应,因此不能讲话?
她突然发现,原来可以讲话还是件满有福气的事情。
她也回想起她自己认为自己是个不健全的女人时,那种无法表达自己的痛苦。
如果张开口大叫,可以叫出声音的时候,好像情绪也可以抒发一些。
但若是张开口,就像隻椭圆形的鱼一样,嘴巴开合开合,然后被摊平切成两半,躺在砧板上、平底锅里、盘子里,然后一口一口被吃进肚子里,这是不是很无奈呢!
「我大二那一年,我父母在车祸中丧生了,我是独生子,突然变成孤儿,学校压力又大,一下子就无法讲话了。」他说。
『那你还会写字吗?』
「会!」
『就是不能讲话?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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