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不知为何,他又身处于北境的战场。
黄沙漫天的战场上死了好多人啊,到处都是淌着鲜血的尸体堆着,都是他杀的,都是他杀的。
他知道他不能手软不能胆怯,他必须一直杀下去,只有立了军功手中才能有权力,不然回了深宫他只能做回那个任人拿捏的废物皇子,永远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人。
刀光剑影从眼前闪过,他提起手中的长剑又继续厮杀
外面风雨开始停歇,弦月从黑云后显现。
屋内冰盆里的冰化完了,窗户紧闭的屋里渐渐潮热起来。
阿蓁蜷缩着锦被捂出了一身的汗,身上黏黏呼呼的,她渴得爬起来想倒杯水喝。
可她按着记忆中放茶壶的地方摸去却两手空空。
等她努力睁开睡眼才发现这里不是她的小房间,而是太子殿下的竹水漾。
她记得她在这榻上给太子缝腰带来着,怎的还睡着了。
借着朦胧的月光,她还看见自己盖的是太子殿下往日常盖的锦被。
谁给她盖的?太子殿下吗?殿下怎的任由她睡着了?也不叫醒她。
况且这被子给她盖了太子殿下盖什么呀。
等适应了这屋内的视线,口干舌燥的阿蓁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。
咕咚灌了两大口,阿蓁这才解了渴。
突然,她听见里间里似乎传来了太子的呓语,他还以为太子给了锦被她盖,自己回了常长乐殿了呢。
阿蓁进了内间想看看太子怎么了。
她进来发现太子似乎是做噩梦了,嘴里时而呓语时而低吼,还沁了满头的汗。
阿蓁赶忙将内间的两边的轩窗打开,让风吹散一些这屋内的闷热,后又去点了两盏蜡烛。
罗汉床边的檀木架上放着一盆水,阿蓁拿过毛巾浸湿又拧了一下去给太子擦擦额头上的汗。
看他仍旧睡得极不安稳,阿蓁以为他是热的,又帮他把被子撩开一些,拿过扇子轻轻扇了起来。
嘴里还跟哄小孩似的道:“别怕别怕,阿蓁陪着殿下,殿下快睡。”
阿蓁伸手过去握紧太子不安的手,想安抚一下他。
太子这时却突然睁开眼坐了起来,伸手直中要害掐住了阿蓁的脖子。
要不是现在被掐住了脖子,阿蓁的心都要被吓得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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