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颂柏一时无话。
“没事,师母没有别的意思,好好磨合就行,”rachel又笑着解围,恐怕他不自在,“没有一段感情是一帆风顺的,有问题多沟通,感情是两个人的事,日后家庭的经营也是两个人共同要努力的——你是个聪明的孩子,一向让人放心,我也不多说了,joanna醒了让她回给我就好,婚纱的事她还没有定下来呢。”
“嗯,好,知道了。”
“晚点机场见。”
“您出行平安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挂断电话,许颂柏在车内静坐良久。
一场小雨如根根入肉的温柔刀,把那些在心口缠绕许久的情绪,一层一层地翻搅上来。
他心下些许不安,打给乔稚晚。
然而一直到忙音结束,都无人接听。
他下了车,没从停车场的地下电梯上去,而是绕到正门处,拨了房号。
依然无人回应。
雨又缠绵了些,一时分不清天色如何。
许颂柏想到那时掠过车镜一瞬的人影,眉心突突直跳,他径直乘电梯上楼,打开家门,果然空空如也。
她的手机放在桌面,没有带下去。
嗡嗡震动。
仿佛把一切冗杂,一切与她有关的人或事统统抛下了,兀自消失的无影无踪,不让任何人找到她。
许颂柏发现她的手机头一次设了密码。
将他拒之门外。
他把她的手机放回原处,转而拿起自己的,拨给了一个号码。
“有空吗今天?”
“帮我去拍几张照片吧。”
他的掌心很柔软,但又不是那种完全被软绵绵地包裹住的感觉,能感到骨骼有力又骨感的力道。
莫名的,很有安全感。
乔稚晚被他这么跌跌撞撞地带着,已经出了小区的大门,走上了街头。
他和她在车流与人来人往之间穿梭,从天空中绵绵落下的雨,在这个瞬间,好像都为他们停了下来。
louis跑的欢快,一路撒欢让,但显然很听怀野的话。
这会儿到了一个便利店门口,怀野让它在门廊坐下,小家伙就安安稳稳地坐在了那里。
怀野把狗绳拴在一旁。
怀野要进去买东西,手还牵着乔稚晚的,就那么在他连帽衫卫衣的口袋里塞着,他也不松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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