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博延瞥到她这细微的动作,心头仿若有一股暖流淌过,浑身都是烫贴的。
她是在意他的。
随即抬眸瞥老妇人一眼,淡声道:“这孩子受到了惊吓,不愿和您一同回去,我看您也不一定背的动他,要不这样,我帮您把孩子送回去。”
说罢,朝身后喊了一声:“温茂,去客栈拿一些止血的药过来。”
老妇人惶诚惶恐的忙推拒:“那,劳烦贵人那怎么行呢。我这个老婆子——”
甄妍立马打断她的话:“这孩子的伤口虽止血了,可若轻易挪动伤口可能会再次崩裂,到时候若身边没个大夫及时就医,孩子恐怕会凶多吉少。”
围观的百姓闻言纷纷附和:“是呀是呀。”
“你就听这位贵人的话吧。”
“我这会儿正好闲着没事,你若不放心,我们哥几个也跟过去帮忙。”
众人七嘴八舌的要帮忙,老妇人讪讪的应下:“那,那好吧,你们随我来。”
此次萧博延带甄妍出行,本就带了很多随从和暗卫,萧博延便谢绝了村民相送的好意,令车夫把马车赶回来,老婆子和孩子先上了车,甄妍要跟着上车时,萧博延在她身后忽然道:“妍妍,我有事和你说,让温茂先过去。”
甄妍一愣,脱口道:“可温茂毕竟是个男人,我怕他照顾不好孩子。”
温茂越过甄妍坐上马车,朝甄妍微微一笑解释道:“卑职之前跟着府中的大夫学了点医术,对付这些小伤绰绰有余,甄小姐放宽心。”
甄媛原想着萧嘉祥和萧博延两人都在,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,不愿和两人过多接触,那想成中途杀出来个温茂,甄妍就是想避开两人都避不开,只得道:“那好吧。”
而萧嘉祥今日救下这孩子纯属意外,本想着等孩子的家人过来把孩子领走,他的任务便完成了,此刻听到两人都执意要把孩子送回家,觉得麻烦,可也不好说什么,见甄妍从马车上下来,和他,萧博延站在一起,心头不愉一哄而散,拍了拍随从牵过来的马儿,微笑道:“妍妍过来,我骑马带你跟在后面。”
甄妍哪敢应,眸色躲闪道:“我怕高。”
随即偷偷瞥旁边的萧博延一眼。
萧博延令随侍牵过来一辆马车。而他则身子一跃,跨上马车,朝同样坐上马背萧嘉祥道:“既然妍妍怕高,就让她坐马车好了,我见这妇人行为举止有异,我们俩个先过去。”
萧嘉祥皱着眉头不悦,但不好反驳萧博延的话,遂对甄妍道点下头,一夹马腹,跟在老妇人坐在马车后面。
甄妍见状轻松口气,转身钻进了马车。
待行了一段路,前面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,甄妍跳下马车,急忙赶过去,却是孩子脖子里的伤口崩裂了,温茂掏出怀里的药撒在孩子伤口上。
说时迟那时快,一道寒芒忽然破空而来“锵”的一声,堪堪擦过温茂的头顶钉在了车厢上。
那守着孩子的老婆子脸一寒,迅疾的从怀中掏出个匕首,直刺温茂面门,眼看温茂躲不过这一下,甄妍惊呼一声:“温侍卫小心。”
与此同时,萧博延和萧嘉祥也察觉到周遭有异,忙拔剑来挡,挑开了老婆子手中的匕首。
那老婆子失了手,再不恋战,身子朝半空一跃而起,破窗而出逃跑的同时,朝甄妍头脸上撒了一把白色粉末。
只一刹那,车外随侍眼前模糊一片。
接着,十几个黑衣蒙面人从四面八方涌来,和随侍纠斗在一起。
甄妍只觉一股异香扑面而来,忙捂着鼻子,饶是如此,还是吸进去了不少,见萧博延手持利刃,和那婆子纠缠,忙提醒道:“她手里有药,小心吸进去。”
萧博延撕下衣袍下摆捂着口鼻,萧嘉祥照做,不消片刻,那些黑衣蒙面人被斩杀殆尽,两人合力将老婆子制服,五花大绑后丢在萧博延跟前。
萧博延面色冷寒:“把药交出来。”
老婆子“呸”了一口:“此药无解,你今日就是杀了老身,老身也给你拿不出来。”
萧博延面色微变。
萧嘉祥忙快步走到甄妍跟前,“妍妍,你要不要紧?”
甄妍只觉得脑袋有点晕,除此之外暂时没有别的异常,她冲萧嘉祥摇了摇头,快步走到老婆子跟前,“这位老人家,我们和你非亲非故,你为何要害我们?还是说你是被人派过来打探消息的?”
那老婆子闻言面色一僵:“不亏是甄家的女儿,一两句话就能抓到要点,既然你这么聪明,那告先告诉我,你从什么时候识破我的?”
提起这个,甄妍视线往下盯在老婆子的脚,微微一笑:“就凭你脚上穿的这双鞋。”
那老婆子低头一看,皱紧了眉头。
甄妍缓缓道:“你说自己是农户,可一般务农的农户每日都要下地务农,所以她们舍不得穿好的鞋子下地,穿的鞋子要么是草鞋,要么是被缝缝补补多次的破鞋,而你脚上的鞋子颜色,样式,虽是农户所穿的模样,可脚底却没有泥巴,甚至就连鞋面上都没蒙上多少土,可见你不是真正的农户,你在说谎,其二,那个孩子,你们两个的长相虽有一两分相似,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最是天真无邪,分得出好坏的,他受了伤,见到你这个祖母第一反应应该是欢喜,有依靠的感觉,而不是惧怕,这一点可以断定,你并非孩子的祖母,你是冲着我们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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