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今日这出戏想必便是演给太子和五皇子等人看的。萧博延对此早已习以为常,他搁下笔大步朝外走。
然,人刚走到前院莲池旁,便见五六个身着华丽的女子,个簇拥在一起,叽叽喳喳的不知再说什么,捂唇笑个不停,而这些日子令他朝思暮想的甄妍也在其列。
萧博延的目光顿时被甄妍吸引了过去,抬脚就要上前。
下一瞬,便见站在甄妍身边的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看到了他,那女子先是一怔,随即视线下移,盯着他下半身,捂唇偷笑几声,随即好奇的扭头凑在甄妍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。
甄妍轻蹙下眉心,下一瞬不可置信的微微睁大了眼睛,轻抬妙目朝他看来。
和那女子看他的视线如出一辙,盯在他腹部稍下一点的位置。
作者有话说:
一个敢出主意,一个敢听,关键是后面有没有人敢这么做?
还有萧嘉祥,你不觉的今日过后头上的绿毛颜色更绿了吗?
第19章、茶话会
这不亚于“凌迟”的目光,令萧博延的脸“轰”的一下变得滚烫,忽有种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。可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,早已覆水难收了。
萧博延唇角还没绽开的笑容顿时凝固住。
紧跟着,别的女子也都看到了萧博延,一下子呆住。
刚才还热闹喧哗的莲池旁,仿若被定格般只一瞬静的针落可闻。
只见朝她们走过来的年轻男子,身着一袭雪白的直襟长袍,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,面冠如玉,异常俊俏,尤其是脸上那双眉眼,隐隐含着久居上位者运筹帷幄的威压,清贵疏离的仿若神邸般,似乎被人瞧上一眼便是对他的亵渎。
“天啊,这世上怎么会有生的这么好看的男子?”
挨着甄妍的妙龄女子,是甄妍表了几表的堂叔家嫡女甄媛,因叔叔酷爱礼佛,又只是个六品的小官,在朝中毫无存在感,故而叔叔一家侥幸被没被甄妍一家株连。
而这甄媛比甄妍小两岁,今年又刚好及笄,今日能来永乐侯府“相亲”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,被小姐妹拉来凑热闹,这才得以见到甄妍,两个小姐妹见面自是说不完的贴己话,之后甄媛得知甄妍一家被抄家的事,痛心的数次落泪,可她一家到底人微言轻,就算想出手相帮甄妍一家也是爱莫能助。
甄妍体恤她的心情,便趁机转移了话题。
甄媛到底年纪小,心性单纯,没一会儿便被逗的破涕而笑了。
两人正说笑着,萧博延应声前来。
甄媛顿时被萧博延吸去了所有的目光,她容貌与甄妍相仿,就连身上穿的衣裙风格也和甄妍的相似,只眉眼间神韵更似萧婉欣透着天真,此刻她檀口微张,一双明眸几乎黏在萧博延身上,不可置信的喃喃道:“若不是我曾亲耳听小姐们说他有隐疾,我简直不敢相信生的这么好看的男子竟然不举——”
不光是甄媛不愿相信,就连甄妍也不敢相信。
怪不得萧博延有心仪的女子却不敢大胆的求娶,甚至为此还黯然神伤,原来并不是她之前想象的那样,那名女子身份低微配不上萧博延,而是他有隐疾不能人道。
而以萧博延今时地位,纵然有隐疾,也会有大把的女子飞蛾扑火求着他娶,可,以她对萧博延有限的了解,自觉萧博延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人,而这种人最大的缺点便是一旦认定什么人和事,便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那种。
而且若两个有情人日日厮守在一起却不能做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,与当事人而言,无论是身还是心理上都是比受酷刑更严厉的煎熬。显然,萧博延宁愿自苦,也不愿娶别的女子“凑合”。
甄妍这么想着,看萧博延的目光越发感到惋惜。
恰巧萧博延抬眸看过来,两人视线在空中猝然碰在一起。
萧博延神色僵硬了下,薄唇蠕动几下似想要说什么,可终究没开口,他极快移开目光,朝坐与上首的姑母甄氏走去,背影削薄孤傲的如同皑皑雪山上的劲松,绝世而独立。
甄妍轻声道:“谁说不是呢?!”
众女见萧博延落座,忙收起眸中惊艳之色,各个端的是温婉大方,遂轻移莲步依次落座,只目光依旧停留在萧博延身上,迟迟移不开。
萧博延的生母在几年前逝去了,萧建柏这个做父亲的年事已高,不怎么过问府中的事,于是“相亲”这种事便落在了萧博延大嫂甄氏的头上,甄氏平日和萧博延关系虽并不热络,可所谓长嫂为母,甄氏碍于面子还是精心替萧博延张罗这场以“相亲”为名的茶话会。
甄氏从上首的座位上起身,笑着和萧博延打招呼:“今日这是刮的什么风?竟把六弟给吹来了?”
今日来府中的女子大多是名门贵女,对这种声称“茶话会”闺蜜叙旧实则相亲的场合早就屡见不鲜,可大家毕竟都是未出阁的女子,皆要脸面,若当真坐在那被男子挑拣倒显自己廉价,于是这种场合,一般都是以男子误入此地开场的,彼此也都心照不宣。
萧博延闻言微微一笑,他人本就生的俊美,这一笑便仿若三月枝头忽然绽放的梅花,自带风骨,又不失温润儒雅,“前些日子弟弟得了些上好的碧螺春,今日路过此处,便给大嫂送了过来。”
萧博延说完,诧异的巡视在座的众位贵女,“可是我来的不巧,打扰了诸位小姐喝茶的雅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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