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中的小家伙闭着桃花眼,软软的身体像只小猫一样在她怀中拱了拱,继续呼呼大睡。
“惊华姐姐。”
未见其人先闻其声,明月人还没到,承天宫中已经响起她的声音。
再这片刻后,明月的小身影像小鸟一样,从彼岸花的海洋中跑来。
跑上长长玉石阶梯,明月一阵风似冲入亭子中,小脸上面色涨。
看着一脸惬意的薄情,气喘吁吁道:“惊华姐姐,你下次能不能在御花园晒太阳,每次都爬得明月累死了。”
薄情瞟一眼面前,白玉铺就的石阶,似笑非笑地道:“阶梯是用来走的,谁让你跑了,你母后若看到你这样,又该数落你一顿。”
嗤……
明月对薄情的话嗤之以鼻,潇洒地一甩裙摆坐在薄情身边。
看着薄情怀中的小东西道:“赢儿,明月姑姑来看你了,几天不见,你又长了不少呀!”
听到这句话,薄情似是想到什么,看着明月不解地道:“上次你母后连赢儿的满月宴都不让你出门,这回子怎么又肯让你入宫了?”
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明月得意洋洋地道:“我跟母后说,想入宫跟你学跳惊华醉步舞,她一听就同意我进宫了,还交待说可以多住几日,跟你好好学习。”
“惊华醉步舞?跟我学?什么东西?”
薄情听到这个陌生名词,脑子中一片空白,再听到后面的话有些糊涂,她什么时候会跳舞了?
因为没有参加宴会,明月也不知道惊华醉步舞只是薄情醉酒闹的笑话,本人在酒醒后根本什么也不记得。
明月一听到薄情反过问自己,面上也是一愣一愣:“惊华姐姐你不知道吗?现在大家都学习你在满月宴上跳的舞蹈。”
“我,满月宴上跳舞?”
薄情用手指着自己,即刻摇摇否认:“我根本不会跳舞,怎么可能在宴会上跳舞,一定谣言乱传的。”
自从慕昭明出征后,薄情就专心地照顾儿子,外面的事情一律不过问,宫中也没有人跟她提起醉酒的事情,自然也不知道自己酒后失态的事情。
“惊华醉步舞,平华当晚可是亲眼所见,惊华公主的惊为天人,就莫要太谦了。”
突然,淡淡的女声响起,只见亭子外面,平华公主亭亭玉立,语气却中有那么一丝的讥讽。
薄情见对方带敌意而来,大眼睛不由地眯起,淡淡打量一眼对方,眼眸深处隐着一抹冰冷。
平华公主着一袭华贵的,闪着珠光的粉蓝色的绉纱长裙,白色绣着华贵暗纹的披帛,头戴凤凰衔珠钗,两边簪着金步摇,额上贴着莲华花钿,唇边笑意盈盈,眼中一丝讥诮,莲步轻移而来,一双美眸同样打量着薄情。
宴会之日未能看清楚薄情的容颜,如今近距离一看,方知道传言不假。
摇椅中的女子容颜无双,只一袭简单的红色长袍,宽大的广袖自椅上散开,一直垂铺到两边的地毯上,裙摆随意散落地上,配着地上纯白的地毯,像一把红色的折扇展开。
眼前的女子眼睛眯起,眉宇淡淡,笑意淡淡,神情淡淡,长发散落在身后,一副闲散慵懒的姿态像极了一只懒猫,完全不是会客该有的打扮,心里面一沉,面上却不露分毫。
因为梵夭除了姿态像只猫,眼睛同样跟猫眼一样锐利,一点点小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。
“平华见过惊华公主。”
想不到世间这样瑶华天姿,风华绝世的女子,平华公主叹服地双手交叠在腰间,行了一个平辈间的见面礼。
瞧到这一幕,薄情唇角勾起,侧眸对明月道:“明月,不是说映儿姐姐也来了,她人呢?”那淡漠的态度,那悠然的语气,似乎是根本没有看到平华公主。
明月翘起腿,伸手拈起块点心道:“旦儿腿短,走得慢,嫂子只好陪着他慢慢走。”
薄情轻轻哦了一声,箫旦正在学步,每每看到阶梯、平地就非闹着要下地自己走路。
明明腿还不够长,还非得一步步地走上来,难怪半晌也看不到人,儿子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,八成是猜到旦儿会如此。
两人旁若无人地交谈,那边平华公主见薄情完全无视自己,一颗心早就沉到了谷底,怒火在慢慢地烧起 。
同是公主,梵夭凭什么在她面前摆谱,想到此嚯一下站直身体,冷冷地道:“天下闻名,惊华潋滟的惊华公主,就是如此的教养吗?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,平华领教了,告辞!”
此言一出,侍候在薄情身侧的帛儿、珊瑚,还有其他宫人面上皆露出一丝讥讽。
薄情唇角勾起,头也不回地道:“帛儿,传本殿的话,承天宫眼下所有在当值的侍卫、宫人护主不严,交班后自行去刑房领罚。”
帛儿道:“是。”
闻言,平华公主面上露出一丝疑惑,待领悟过来时,理直气壮的表情一僵,面色顿时涨红,连忙停下脚步,回头赔礼道:“是平华失仪,请惊华公主见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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