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颠倒了,现实变得恍惚。
乔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小房间的,等到直挺挺瘫床上时都缓不过心神来,感觉像是经历了一场虚无缥缈的幻象。
她好像打了周希云一巴掌,还是推开了那人?她不记得了,似乎两样都做了。
周希云是何反应她也不清楚,没太关注。
这一夜注定不平静,暗涌流动,汹汹地翻腾。
乔言失眠了,心绪不安宁,闭上眼睛老半天都还精神得很,翻来覆去都是朦胧的画面,感受刻在了骨子里。
后一日清早,天还黑着的时候,四点半那会儿,大众车子趁着夜色开出了小区,远离这个地方。
乔言没出息地滚出了自个儿的地盘,不敢把周希云扔外边去,开车去天成路,避开直面对方。
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,金融城片区内的高楼大厦中灯火通明,但马路上到处都冷冷清清,连个人影都瞧不见。
清晨的冷空气潮湿,凉意直往衣角里钻。
乔言进店里待着,可不上楼打扰容因休息。
临近夏初,七点左右外边就全白了,树梢上被露水沾到后变得湿哒哒。
容因八点准时起床,洗漱换衣服,简单化个妆下楼。当一下去就瞥见一楼桌上有人睡在那里时,容因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,乍一看像是谁偷偷撬门进来,再一细看发现是乔言,容因顿住,潜意识里感知到应该是出了什么事。
过去拍乔言几下,柔声把人喊起来,容因说:“乔言,醒醒。”
可能是熬了一整夜没能好好休息,乔言睡得死沉,许久才艰难睁开眼,有点分辨不了现实。
容因好心问:“你怎么来得这么早,昨晚没回家?”
乔言还趴在桌上,宛若霜打的茄子般说:“不是,回家了……”
容因问:“遇到麻烦了?”
乔言不承认,埋头晃晃脑袋。
容因有些无可奈何,见她也不太像有大问题的模样,思忖了下,让去楼上睡。
乔言听而不闻,困得要老命。
容因只能找来一个软和的抱枕,给乔言垫着,不然这样趴着睡久了,胳膊都得废掉。
乔言要死不死地继续又趴了半个小时,等到勉强有点力气了,一言不发地抱着枕头上楼,到三楼后就倒栽在午休的小床上,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。
上午是容因和员工们在楼下忙活,维持店里的正常运转。
乔言下楼时已然过了午饭时间,店里也没给她留吃的,容因说:“你自己叫一份外卖。”
她摇摇头,“算了,不饿。”
容因又问早上咋回事,关心她是不是跟家里人闹了矛盾,亦或是其他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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