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余沉被带到医院检查,只是轻微的外伤,没有伤到哪里。
但等余沉处理好伤口后,刚走出来,他就看到方禹阴沉着脸坐在轮椅上,方朝安也在,余沉一看到后者就浑身冒着冷气。
余沉阔步走到方朝安的跟前,他盯着后者,突然扬起拳头,也狠狠捶了一拳方朝安,这小王八蛋居然敢打他!
方朝安猝不及防地再次被打,他痛苦的捂着伤口,一脸震惊的看着余沉,像是不敢相信这个人居然会动手打自己。
余沉冷静的擦了擦嘴角,结果不小心碰到脸上的伤口,疼得嘶了一声,然后才道:“管家,带他去检查一下吧。”
方管家复杂又敬佩的看了一眼余沉,似乎是没想到余沉会突然朝方朝安发难,但他没再说什么,只搀扶着方朝安再次去处理伤口。唉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方禹盯着余沉受伤的脸,眼神闪动几下,他沉声道:“过来,我看看。”
余沉本不想靠近他,但两只脚却像是被人施了咒语,他情不自禁的走过去,等他看到方禹的眼神闪动着心疼跟愤怒后,余沉忽而觉得有一股委屈。
他从不是爱告状的性子,更不是那种受点委屈就哭天抢地的人,更何况他也能猜到方朝安为什么会突然失控,不过等他动手揍了方朝安后,余沉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委屈的了。
可是,当余沉意识到方禹在心疼自己的时候,莫名其妙的,余沉心底突然泛起了一阵委屈。也是到现在,余沉才终于明白,为什么越作的人越有人疼——但仔细想想,余沉觉得更应该是:越有人疼自己,人才会越作。
老话说的好,会哭的孩子有糖吃。但如果没糖吃的话,孩子又怎么会哭呢?
方禹的手掌轻抚摸余沉的脸,他的指尖颤了颤,似乎是想碰一碰余沉挨揍的地方,但视线在落到那青青紫紫的伤口后,却又舍不得了。最终,他沉着脸,浑身散着戾气:“曲乔是自杀的。”
不知怎的,余沉像是要找茬似得,他道:“我知道。”停顿了一下,他继续道:“在酒店的时候,我接到段承复的电话,他跟我说的。”
方禹薄唇紧抿:“哦,是吗。他还跟你说了什么。”
余沉将对方的异样尽收眼里,但他假装没发现方禹在生气,自顾自道:“可方朝安为什么会找我麻烦?”
他本来是满不在乎曲乔是否真的自杀,他只是生气,方朝安那小鳖孙突如其来的一拳头。
方禹垂下眼眸,他按下按钮,轮椅的轱辘调转车身,他头也不回道:“你很快就会知道的。”
余沉没追上去,心思乱成一团,方禹的态度怎么怪怪的?
但方禹却在察觉到他没跟过来后,轮椅的轱辘停在原地,他微微侧头,冷冷道:“不会牵扯到你的。”虽然没有明说,但方禹就是在对余沉作保证。
余沉信了,他稳了稳心神,抬脚跟上去:“方总,我有点饿了,我们去吃米线吧?”
电梯门“叮”的一声打开,空气中隐隐传来方禹的拒绝声,那声音中夹杂着些许冷酷。余沉却不恼,锲而不舍的提出要去吃米线。
私房菜馆没有单间包厢,但每个餐桌都有一个半人高的屏风,既雅致又保证客人用餐的安静,很是不错。
三菜一汤,主食是热气腾腾的砂锅米线,汤鲜味美,丝丝的热气白雾冒出来,余沉用筷子搅动一下米线,趁热吃了一口,眼睛顿时一亮,这家比他以前常去的米线店好吃很多,不过价格并不亲民罢了。
想到价格,余沉的心里就平衡了,毕竟一分钱一分货,但他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方禹,对方碗里只有白米饭,吃的基本都是素菜,很少碰荤菜。
余沉突然想起他住在方家别墅的这两个月的时间,似乎基本都没见过方禹吃荤菜的场景,他迟疑道:“方总?”
方禹漫不经心的撩起眼皮,他生的好看,但周身弥漫着的阴森气息却硬生生将那股俊美给掩了半层,而剩下的那半层,也因为他冷厉的霸总气势给掩饰掉了,但他的样貌,的确是一等一的好看。
余沉拨出一半的米线在一个空碗里,又舀几勺汤,他放在方禹的面前,他道:“我吃不完的,方总要是不嫌弃的话,帮我吃一点吧。”
在余沉看不到的地方,方禹放在膝盖的左手将毛毯捏成一团,余沉出其不意的示好,每每都会让他方寸大乱,甚至被搅乱心扉。次数多了,方禹也有些懊恼自己将余沉看的太重。
余沉看着方禹突然沉着脸吃米线,他耸了耸肩,说实话他早就习惯对方一阵晴一阵阴的脾气了,所以并不意外。
另一边,方朝安有气无力的半靠着后车椅,他闭着眼,将眼底如飓风般狂飚的情绪掩饰,他知道自己先前当着众人的面发飙会落人口舌,甚至会被方禹记恨,但他那时……真的控制不住脾气。
可怪只怪他没有事先察觉到曲乔这段时间的异样,更没有及时去找对方,否则现在哪里还会发生这种事情!?
“二少爷。”方管家沉稳温和的声音在车内响起。
方朝安看都不看他,一个劲的只沉浸在自己的脑海中,气息越发的不稳。
方管家知道他没睡,自顾自的继续道:“大少爷向来都是护短的,余少爷已经是大少爷的人了,如果余少爷出了什么事,他是不会轻易揭过的。我相信,二少爷应该比我更清楚大少爷的性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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