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女弟子的衣领被拉下,露出圆润的肩头,衣角也被暴力扯坏,瘫坐在比武台上,双手抱着自己,孤立无援,她崩溃的哭道:“还请各位长老为弟子做主!!”
小姑娘长得本就比较娇小,面色苍白,脆弱的不堪一击,瘫坐在比武台上接受众人的打量,哭的凄惨,让人一阵唏嘘,起了怜悯之心。
小姑娘浑身颤抖,对着高台上的众位一顿猛磕,雪白的额头瞬间一片乌紫,出了血,“弟子是衡阳殿严真人座下,在此状告我师尊,想要轻薄于我。”她抬起头来,脖子上是一片青紫的痕记,像是被人暴力捏出来的。
本就是众目睽睽,这种宗门丑闻在比武台上公之于众,修仙界第一门派面上无光,千影阁的众位面色像是抹了一层锅灰,甚是难看。
众人议论纷纷,主位的尹老抵不住众人的压力,开口问道:“衡阳殿长老堂的严叔同?”
小姑娘又颤了颤,“是,弟子是严长老座下纪云玥。”
“状告你师尊?”
纪云玥咬了咬牙,发狠道:“是!弟子状告那严叔同人面兽心,轻薄于弟子!非但如此,他还偷了藏书阁珍宝,不配为我师。”
尹老对身边人吩咐道:“把严叔同给我叫来。”
两相对峙,纪云玥进了问心幻境,证实一切都非无中生有,纪云玥所言非虚,并且在严叔同的储物戒中搜寻到了藏书阁秘宝,严叔同百口莫辩。
“衡阳殿长老?第一修仙宗门也会有这种败类?”
“哈,大千世界无奇不有,还有想要欺辱弟子的师尊?这不是禽兽是什么?”
千影阁群情激愤,“废他灵根,赶出千影阁,真真一个败类污了我千影阁的名声!”
“剔他根骨,施以雷罚,侮辱我千影阁弟子者罪无可恕!”
主位上的千影阁主事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,“严叔同,你还有什么话可说?”
还有什么话可说?他年少成名,成了千影阁衡阳殿长老殿最年轻的长老,就是脾气差了点,也因此衡阳殿没有什么人替他说话,所有人将罪名指向他,对啊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储物戒里有了一个东西,人证物证聚在,这个子虚乌有的轻薄座下弟子的罪名也自然的扣在了他的头上。
没有人会在意他是不是冤枉的,因为他已经百口莫辩,让千影阁在整个修仙界面前丢了脸,他连进问心幻境自证清白的资格都没有。谴责、谩骂乃至最后千影阁的执法部门上来要废了他的灵根。
前日种种犹在耳边,严叔同闭了眼,叹了一口气,前方就是千影阁的大门,他离开此地已经几百年了?严叔同一阵恍惚。
千影阁的大门以汉白玉砌之,镀以金边,高耸入云,间有祥云冉冉,端的是浩然正气。仙鹤来往,往来仙人不绝,本就是集英大会期间,各家宗门来人进出千影阁。
大门中央等着一位白衣飘飘的仙子和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,应该是来接应的引路弟子,几人走上前去,谢念朝着那个小仙子笑了笑,将请帖递给了她,“姐姐,我们来自天离门。”
那位仙子一副圆脸,杏眼微张,面部长势看起来很是娇俏,被谢念这么一喊,正对上他的眼,面部微红,捂着嘴笑了笑,接着接过了请帖,视线却转向了后面的严叔同,眉角微扬,带着笑意,“许久不见,师尊安好?”
谢念:“?!!”
谢念转头看向后面几人,用眼神示意,“怎么回事?”
陆行用灵流将谢念和柳卿卿连接在一起,将严叔同和千影阁的恩怨说了出来,谢念的表情顿时变化了几番。
严叔同的脸色比他还差,没想到来接应的人还是他以前的弟子,这千影阁是存心膈应他?
纪云玥脸上除了笑意并无什么,反观他身边的那位少年脸色像是被几十个臭鸡蛋熏着了一般,阴阳怪气道:“云玥,这就是你以前那个畜……你以前的师尊?哼,他还真敢来?”
纪云玥道:“毕竟有师徒情谊,好些年没见师尊了,没想到却在接应处偶遇。”她微微侧身,比了一个“请”的姿势,引着天离门的众人往上走。
严叔同面色铁青,冷冷哼了一声。当初的是给他带的打击不可谓不大,如今师徒相见,他心情不爽,以前这个徒弟倒是像个没事人一般,显得他倒是小气。
白衣男子见他这个态度,冷嘲热讽道:“都说天离门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宗门出了一位散仙,我当是什么厉害的宗门,连那种败类都收,呵,也不过如此!”
纪云玥道:“师弟,慎言!”
谢念本是在和陆吟川聊着当初的事,天离门五大峰钟无尘和严叔同都没有弟子,钟无尘是因为找不到满意的,以严叔同的性子却是连一个徒弟都没有,宗门中也曾有人慕名请求收徒的,皆是被他拒绝,以前谢念倒是不大注意,如今这才知道,他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。
养了个白眼狼不如不要,耳根子清静也不需要经常扎心。
几人还在讨论着就被那位师弟的言论刺激了一番,饶是柳卿卿的好性子也不悦的皱起了眉。
谢念和陆吟川表示被冒犯。一拉一踩有意思吗?
严叔同和牧逸都是长辈,不好和他翻脸,谢念他们可忍不住。
谢念嘴角带着笑意,但眼底却是冰冷的,对着那位小师弟道:“我们天离门怎么了?你倒是和我数一数我们门内的败类姓甚名谁,倒是让我好好开开眼,阁下若是所言非虚,等我回去了一定好好上报我们掌门,亲自给尹老致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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