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把手机按了免提,放到男人的桌台上,他打开书柜,掀开一排又一排的缝隙,以及有些宽大的可以夹着纸页的书籍。
找了一圈后,景眠一无所获。
杨帆提醒少年:“是不是没放在书柜上?抽屉里有没有”
景眠俯身,一排又一排拉开抽屉,先生抽屉里的物件并不繁琐,也不多,整齐而简洁,如果有景眠想找的文件,根据大小,一目了然丝毫不费力气。
第一层。
然后是第二层,
第三层。
景眠发现,第三层竟拉不开。
钥匙孔丝毫不动,似乎是上了锁。
少年下意识收回了手,触碰到了男人不想让人窥及的领域,忽然有种侵犯了先生隐私的罪恶感,景眠拿过手机,告诉杨帆:“第三层上锁了。”
杨帆问:“您知道钥匙在哪吗?”
景眠:“不知道。”
先生没有告诉过他。
杨帆那头似乎找了找,犹豫道:“任总外衣兜里有一把钥匙,不知道是不是……我先让余年送回去。”
景眠答了句好。
电话挂断后,果然没过二十分钟,余年的车就开进了小区。
景眠开了门,余年穿过小院子,在玄关换鞋后,刚要上二楼,便看到景眠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,脸色有些白,声音也带着点鼻音,闷闷的,一看就是刚退烧后的模样。
余年一拍大腿,迅速折返回来,说:“景先生,你病才刚好,穿这么少可不行,任哥特意叮嘱过我们……现在正好季节过度,发烧感冒都容易反复。”
他一边说着,连忙把手里的外套给景眠披上。
外套很大,即使披上肩头,下摆也垂到了大腿根部,只能堪堪露出指尖,景眠有些怔愣地低头,喃喃道:“好像是先生的…”
“对,是任哥的。”余年笑了笑,道:“钥匙在任哥外套里,我就一起拿回来了。”
冷意被隔绝在外,的确感觉暖和了许多。
余年马不停蹄地上楼去了书房,景眠跟在后面,停在书房门口,眼看着余年拿着那把钥匙找到抽屉的第三层,对准,发现插不进去,更拧不动。
余年:“?”
他收回手,说:“不是这把,打不开。”
余年站起身,拿出手机,给杨帆拨去了电话,同样摁了免提,两人在电话里扯着嗓子沟通,半天没个结果。
景眠下意识把手伸进穿着的外套里,摸了摸,外衣兜干干净净,唯一的钥匙在余年那儿。
只是,指尖顺着向上时,景眠手指一顿。
内怀里,似乎有硬硬的东西。
景眠拿出来,发现是一个比寻常门钥匙要小的金属钥匙。
少年默默走上近前,俯身,把钥匙插入第三层抽屉的钥匙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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