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倒让那黑衣人对冉鸢有些刮目相看。
而等他们离开之后,在无人发现的地方,他们身后又有一人悄无声息地跟上。
夜里路黑,山路崎岖,只能借着月色往上走。
习武之人眼里极佳,所以哪怕在月色下行走也毫无困难,但让那黑衣人没想到的是,他前方的女子行走起来竟也没有任何困难,甚至还能精准地躲避障碍。
若不是确认此人是后宫的贤妃,那黑衣人还以为面前的女子也是练武之人。
夜里山间的风很大,空气很凉。
他们走了一段很长的路,而那黑衣人带冉鸢走的方向,是往高处走。
冉鸢不知道她要去到何处,但很显然,她离驻营之地越来越远,且周围的环境也越来越安静,树越来越高,光线也越来越暗。
直到那黑衣人停下之后,冉鸢才终于知道她走到哪里。
她所处之地四面尽是高山,前方是悬崖峭壁,只见高山险峻,无路可走。
原来竟是悬崖。
月色倾泻而下,照亮着崖底的万丈深渊。
那黑衣人站在原地。
冉鸢看着前方。
下一刻,从不远处的大树后走出来一人。她也身着黑衣,蒙着面,看不清是谁,但很显然,她的身材纤细,骨架瘦小,是个女人。她蒙着面只露出一双毒辣的眼睛,一看见冉鸢时便冒出仇恨的光。
她挥了挥手,那黑衣人点头,退了下去。
冉鸢看向她。
那个女人用了变声的道具,所以听起来嗓音格外粗粝,她冷笑几声,声音在崖底回旋,在这夜色中显得尤为恐怖:“你还真敢来。”
悬崖峭壁,阴风阵阵。
冉鸢的面色在月光下非常平静:“你都敢来,我为何不敢,是吧,文嫔。”
这话一出,那黑衣女人眼神里便露出惊讶,她没想到冉鸢竟会知道是她。她显然是错愕了一瞬间,随后才死死地盯着冉鸢。
“你竟知道是我。”
这话让冉鸢笑起来:“若不是你,我也不会来。”
既然如此,那文嫔也不伪装了,她拿下脸上蒙的黑纱,她的面容显露出来。
她看起来极其自信,仿佛已经将冉鸢的性命握在股掌之间:“既知道是我,为什么还敢来?是觉得我不敢杀你吗?还是觉得你贤妃的地位能威胁到我?”
在文嫔看来,冉鸢之所以敢来,是因为冉鸢是深宫妇人,不知道江湖危险,且仗着自己贤妃的地位,认为没有人敢动她。
可她不知道,出了皇宫,贤妃这个地位仅仅是两个字而已,威胁不了任何人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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