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珏不说话,盯着闻清澄,指尖点在梁缚的名字上,像是能把纸页戳个洞出来。
“为了避免与大殿下接触,所以我就……就……”闻清澄眨眨眼,“就一个人把习作都写完了。”
“所以手指才会痛?”梁珏又看向他的指尖。
“唔……”闻清澄小声应着,“要不是殿下不在,也不会这样……”
梁珏嗤道:“小东西,还怪起孤来了?”
“我可不敢……”
“行了,拿走吧!”梁珏把那页纸还给闻清澄,末了又状似无意地添了句,“以后离他远点。”
京城街道商户鳞次栉比,人来人往。
闻清澄从马车上跳下,他是被钟婉宁的侍女带出宫的,一来就看见楚齐和钟婉宁正站在商铺门前忙乎。
“楚齐你笨不笨啊!怎么连个匾额都不会挂!”钟婉宁指着站在梯子上摇摇晃晃的楚齐,“又挂歪了,第十次了!!”
“这不是忙着看你嘛!阿宁你实在得太美了!”楚齐笑眯眯地一脸陶醉,“一看你,我心思都歪了,别说匾额了!”
“楚齐你是不是喝了油壶里的油啊!恶心死了!”钟婉宁气得直跺脚。
闻清澄站在后面看俩人打情骂俏,笑着上前打趣:“阿宁今天是用了多少胭脂,脸这么红?”
钟婉宁瞪了他一眼,把怀里的账册扔给闻清澄:“小澄你也学坏了!天下男人没一个好的!”说着一扭脸跑回店里去了。
“你这么说金鸡问过金鸡了吗,它可是只公狗!”
说话间,金鸡一听到有人叫它名字,欢天喜地从店里跑出来,被钟婉宁一把抱起来,心疼地摸摸他身上缺了一块的皮毛:“小乖乖,你说说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,都不漂亮了!”
金鸡没事儿狗一样,开开心心地去舔她的手。
那日多亏金鸡死命咬住梁缚,才让闻清澄没有遭遇更坏的结果,却在厮打中被梁缚生生揪掉了一撮毛。
但闻清澄没有提那日的事,只说是金鸡不小心和别的小野狗打架了,然后私下把自己碗里的肉都给了金鸡。
金鸡没心没肺,有肉吃比什么都重要,每次吃完都抖抖小脑袋,然后满意地跑到阴凉地里呼呼睡大觉去。
闻清澄笑笑,抬头去看,看见楚齐挂好的牌匾上垂着大红的绸子,“醉清歌“三个字在眼光下闪烁着金灿灿的光,好像能将整条街都照亮一样。
这是他的店,能赚钱的店,闻清澄站在那里,觉得自己脸上也被映上了金色的光芒。
“哟,瞧瞧我这是遇上谁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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