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,在那些最快乐的时光里,他曾是个无忧无虑的小皇子。
“殿下回来了。”闻清澄轻柔的声音打破宁静,他从黑暗里走出来,清瘦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,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纱衣,通体可见白到透亮的皮肤,吹弹可破。
他迎上去,伸手帮梁珏把大氅褪了,又蹲下身帮他脱鞋——细致到了骨子里。
“这是你从哪弄来的?”梁珏深沉的声音居然带着些沙哑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闻清澄知道他是在问香的事情,淡笑一下,起身轻声说:“先前和阿宁聊起,她说贵妃最爱梨木香,便试着调了些,不知是否合殿下心意。”
从前贵妃一直是梁珏的禁忌,无人敢在他面前提起。可这两个字就这么从闻清澄口里说了出来,没有刻意渲染,也没有特别回避,一切都无比自然,像是他们之间本该如此谈论彼此的过往。
暖黄的烛火映在闻清澄姣好的面容上,显得那样柔和,又与世无争。
梁珏累了一天,看着那颗隐约可见的小红痣,突然觉得方才那些话像是一只手,在他心头狠捏了一下,又酸又麻。
他没再言语,不容拒绝地将闻清澄扯进了怀里,大口吮吸着那股味道,贪婪地想要将他整个人吞没——严格意义上来说,那甚至不算个拥抱,更是想要将那个身体禁锢在怀里。
而怀里的人也不反抗,闻清澄低垂着眼睫,默默承受着。
梁珏就喜欢他这股子顺从劲儿,连带着他从发丝到脖颈的梨木香,简直令他着迷。
忙了一整天,梁珏感到全身都慢慢松弛下来。此时此地没有手足纷争,也没有利益冲突,有的只是怀里这个一心一意爱着他的少年。
在这里他可以忘记一切,只享受眼下的软玉温香。梁珏将头埋进闻清澄颈窝,像是要把那些带着温热的气味都揉进自己身体里去。
“殿下,不、不要……”
昏暗的光线里,这几个字像鬼魅般夺走了梁珏最后的理智,他呼吸陡然加重,将身体的全部重量压了上去——
他想用最原始的力量夺取眼前这个人的所有,吞没那颗小红痣。
纠缠间,梁珏隐约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和从前不一样了,小伴读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顺从和配合,甚至像是主动诱使他走进那一片神秘之境。
但很快强烈的刺激感就令梁珏无法再继续思考,他只想征服那个属于他的人,发泄所有。他的小伴读那么爱他,还为他调了梨木熏香,可是真傻,自己只当他是个床|伴,可他呢?竟是把整个人都交到他手上了。
深夜,空气里还有些未散尽的石楠花味,闻清澄睁开眼,从塌上起身。
映着烛火,他看了眼正在熟睡的男子,方才屋内的暧昧一扫而空,闻清澄冷漠的面上闪过嘲讽。
他无声无息地走到香炉边,将一包已经用了一半的药粉悉数倒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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