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当萧鸣关上门,连外套都没脱,焦急地询问穆旻天的意见时,他说:“走吧,文工团没了,新中心并不是适合你发展的最佳选择。”
萧鸣的潜意识里知道穆旻天所说的,将是她最终的选择。但她不甘心,尤其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,就让她觉得更不中听。
“你怎么知道新中心不合适我发展呢?领导开会还得有个摆话筒调音的呢。”
“难道你这一辈子就只给领导开会摆话筒?”
穆旻天的声线还是温柔的,但音调已不觉抬高了些。
“我们学录音的,不就是干这个的?!”
萧鸣的嗓音更高,像是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。
“萧鸣!”穆旻天缓和了语气,柔声道:“我知道你心情不好,我不是想和你吵架,我所说的,完全是出于对你的未来事业发展的角度考虑。”
“那你呢?你是怎么打算的?”
萧鸣做了个深呼吸,问他。
“我?当然是和你一起走。你去哪,我就跟着去哪。”
萧鸣十分无奈的笑:“别说梦话了,谁规定恋人必须在同一个单位?你有好的地方去,根本不用考虑我,我刚参加工作,只有工作挑我,没有我挑工作的份,但你不一样。”
“我想过了,虽然能留下来的可能微乎其微,但我还是要尽力试一下。除非他们明确表示不要我,那我再拿补偿走人。”
“但,试都不试,上来就说放弃,我不甘心。”
“而你,大可不必为了我左右你自己的选择,比起圈在这方小天地里,我更希望你能有更好的发展,更广阔的舞台,海阔凭鱼跃,天高任鸟飞。”
萧鸣的这一番话说的极冷静而有条理。穆旻天愣住了。他忽然觉得自己小看了她。她表现出的所有不安不过是自我斟酌的过程,而在心里,她早已做了决断,果敢而坚毅。
“好,”他说:“都听你的。”
第二天,出乎大家意料,话剧排演继续。
赵兆来了,身边多了个小跟班。
一来,他就开始稳定军心:“虽然文工团面临改制,但咱们的话剧排练不受影响,下周就要公演了,还请大家站好最后一班岗,为文工团话剧队的精彩谢幕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。”
“你们放心,你们的努力,新中心筹备办都看在眼里。在后面人员调配时,一定会有所考虑!”
听着赵兆一如既往的煽动性语言,大家面上不动声色,心里却五味杂陈,不再偏听偏信。
虽如此,排练起来,大家仍是十分认真的,甚至比起之前,还更专注用心。
能在这个舞台上,和队友们飙戏瘾的机会不多了,他们把每一场戏都当作最后一场来演,全情投入,令人动容。
而赵兆的心思,显然已不在戏上。
排演时,他不断出去接打电话,小跟班替他拎着包举着水杯,进进出出。
电话是何启打来的,问他改制的近况以及萧鸣何时可以调离。
“何总,”赵兆润了润嗓子,说:“您别急,《意向表》还没发,这是规定动作,我不能左右。部里要求每个人必须填,并且尽量尊重大家的意见。我等着收回表再找她,就这两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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