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洲忽然敲开了邱言至的门。
邱言至转过身:“怎么了?”
贺洲皱着眉头说:“我的卧室是你给我收拾的?”
邱言至从床上走下来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是啊,我闲着没事,就打扫了一下,是不是很干净?”
“你以后不准再进我卧室。”贺洲冷着脸把门关上了。
邱言至:“……”
贺洲是垃圾畜生臭傻逼!
离离离!赶紧离!!
邱言至又拿起那个沙漏,使劲地晃了晃,果然一点用都没。
“啪嗒。”门忽然又被人推开。
邱言至没听见,皱着眉头,又看了看手里的沙漏,使劲晃了晃,然后气愤的把沙漏又扔到了床上,结果一转头,就看见了门口看着他的贺洲。
贺洲看不见沙漏,所以只能看见邱言至握着空气上下摇摆,然后愤怒地把空气扔到了床上。
贺洲沉默了片刻说:“邱言至,你知道你有的时候很像个神经病吗?”
邱言至:“……”
贺先生,您知道您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个神经病吗?
贺洲不愿与邱言至多言语,只言简意赅丢下一句:“换好西服,跟我去参加一个婚礼。”
邱言至本想叛逆一把:你让我换我就换,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。
但忽然又想到他可以在婚礼上趁着气氛,再对贺洲深情告白一波,还能顺便带着贺洲回忆一下他们婚礼时白头偕老的誓愿,说不定心理已经变态的贺先生直接就能把离婚意愿值加满,当天就带着他去民政局离婚。
邱言至换好西服,和贺洲一起坐到车上的时候,还不忘扮演好自己痴情的角色,满脸甜蜜地笑着说:“你终于想起来我了,我很开心你能带我出来参加这种场合。”
贺洲翻了一页手中的商业杂志,语气平静:“你也只有这点用处了。”
邱言至:“……”
贺洲,我操你祖宗。
邱言至把脸偏到一边,不再说话了。
邱言至到婚礼现场的时候,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。
他盯着电子屏幕上清晰的同性婚礼照看了一会儿,才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。
这两个男的怎么这么眼熟?
等等……这是张煜轩学长的婚礼!
邱言至心中一紧,给张煜轩打了个电话:“……煜……煜宝宝,你在哪儿啊?”
张煜轩声音沉沉闷闷的,像是哭了好久:“我在家里。”
张煜轩说着说着,声音又哽咽了起来:“我……我我没事,学长今天结婚,我只是有一点难受……我很快就能调整好了,你不用担心我。我很好,真的,我刚刚还……还在心里祝愿……祝愿学长和他的妻子幸福美满,生一个漂亮的宝宝……”
邱言至越听越觉得奇怪。
这张煜轩,怎么还以为他学长和女人结婚了呢?!那么那天在酒吧,他看到的两个男人到底是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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