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着走着摔一跤就散了,也不就这么回事么?还不是拼拼就好,都不过小事而已。
“不过小事?心态倒是好。但再怎么轻描淡写、不去在意,你不还是有放不下的一桩么。”
我一愣,抬头,头一次觉得危险。
没错,我自幼见得比别人都多,所以,看得也就比谁都要更淡。
可就算所有的事情都是轻的,我也还是有一桩在乎的事情。不是之前的苍青月轮血色红光,也不是担心他将我带来这里所为何事,而是……
那一指玉箫。
“你把它放哪儿去了?”
“它?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。”
我虚了虚眼:“就算我是未指明,就算谁都听不出,但你不是可以看透人心吗?你会不晓得我在说什么?”
沈戈抬手,幽色光晕在他的掌中升起,如冥火灼灼,燃明却冷。
“不过是一指玉块而已,怎么瞬间变了个人似的,真是无趣。有执念的人,大多无趣。”
随后,那指玉箫自火光中出现,依然是我熟悉的颜色和模样,也还带着那熟悉的气泽和灵气。我终于松了口气,看样子,他那一魄还在,没有被我累及消散。真好。
心情松懈下来之后,我的语气也跟着软了几分。
“那个,沈戈是吗?这个名字真是十分大气,特别好听。所以,我是直接称呼您的名字吗?还是需要加些敬称什么的?”
眼见着身前男子眉头一抽,手中的光色跟着颤了几颤,却不过霎时又恢复了冷艳模样,只是好像懒得再看我。
“这里是虚妄海上,北天之陆,我曾是……呵,罢了,如今我不过是个禁犯,哪里够得上什么敬称。”他侧过身去,眉眼被幽色映出几分落寞,“你便直接唤我沈戈就是。”
语毕,他随手一扬,那指玉箫就这么稳稳落在我的手上。我接住之后宝贝似的赶紧把它揣进怀里,差点没控制住笑出声来,却终于还是拾回一些理智。
“那个,我看你挺厉害的,不像个禁犯啊,是谁困住了你?”
“你不晓得,我很好困,因为我是族里弱点最为明显的一只妖。”他回身,声色如笑意一般危险,“而你之所以会觉得我厉害,那不过是因为时候到了。在这之前,我弱得很。”
“时候?”
他的眼里陡然生出无尽华光,透过我的眸子直直烧到了我的魂识深处。
恍惚间,我一阵眩晕,那个声音却是低沉宛转,绕在耳朵旁边——
“这么多年了,我终于等到……既生魄的能量再次爆发。”
接着,我眼前一黑,恍入幽境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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