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不上是什么滋味,只觉得师父这两个字比往日重了些,沉甸甸压在心头。
“祝师兄,”他忍不住问:“你为何对我说这些?”
祝临风从鼻孔哼出道冷音,轻蔑地瞥了他一眼,说:“你心思最为狭隘,若不与你说清楚,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编排师父。”
殷停:“……”
心思狭隘?心思狭隘!若他真是狭隘,那带着偏见高高在上评定别人的祝临风,难道就称得上高尚吗!
他发现,祝临风的嘴毒不单只针对敌人,他简直是无差别攻击,只要靠近,就免不得被刺一刺。
殷停气得眼晕,一时顾念不上祝临风的救命之恩,口不择言地讥讽道:“师弟当然比不上师兄开阔豁达,身在仙门中却不能修行,换了师弟来,怕是早没脸待下去了。”
糟糕!殷停差点咬断自己舌头。
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,尽管秋珩说出祝临风不能修行时,他表情并无异样,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,但他越无波无澜,殷停越觉得,他其实是很在意的。
在意到,哪怕被人当面嘲弄,也没有开口驳斥,而是佯装无事来掩盖自己的在意。
若是换了旁人,以殷停的油滑性子,万万不会说出此等撕破颜面的话,但对着祝临风,他却不知怎地没了分寸,净想着别苗头,成了自己最瞧不上的毛头小子。
他近乎忐忑地盯着祝临风,猜测他的反应,是恼羞成怒地杀人灭口,还是像以往一样抽自己巴掌?
出乎意料地,祝临风什么也没做,他垂下眼帘,耳铛乖巧地贴合着皮肤。
越沉默,越窒息。
殷停的心高高吊起,他恨不得扇死数息之前满口胡言的自己,扯着他的衣领子咆哮,
“瞧瞧你说的什么屁话!”
然而,变故突生,两柄泛着寒光的法剑在殷停反应过来之前架在他脖子上,一左一右地卡着,像是要把脖子绞下,锋锐之气几乎刺破皮表。
祝临风掀起眼皮,嘴角噙着抹冷笑,神情依然傲慢,
“即使不能修行,如今大乾有几人是我灵宝的对手?”
殷停:“……”
原来是仙二代,失敬失敬!
不过,即使被法剑架着,殷停却觉得轻松,悬着的心放下了。
嗐,这才是祝临风嘛!
他不由得这样想。
剑架在脖子上,到底心里发毛,殷停把手搭在剑刃上,苦着脸讨饶:“是师弟言辞无状,冒犯了师兄。”
祝临风不为所动,瞧那架势是真要清理门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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