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绮眨眨眼,怒:“谁准你捏我的?”
捏“她”的话,自然不会是“破烂东西”,她不情不愿接过来,腹诽赵嘤为人狡诈,她瞅瞅泥人,还真从泥人的神态里瞧出她自个的样子,唇角微扬:“没想到,你手还挺巧?”
赵嘤大大方方地给她看自己的手。
她长了陆绮两岁,个头抽条似的长,手指也细嫩纤长,看久了怪好看的。
收了泥人,陆绮哼道:“以后不准再‘捏’我。”
赵嘤左耳进右耳出,气得陆小少主牙痒。
大年三十,想起赵嘤这个狗东西陆绮气得吃不下饭,家家户户放鞭炮的喜庆日子,她守在曾祖母身边念叨某人的不是。
入夜,欢欢喜喜闹腾一番,陆老夫人年事已高不适合守岁,早早去歇息,陆绮一指戳在奶猫肚皮,困得上下眼皮打架。
“喂!”
一声喊。
陆绮清醒两分,抬头见本不该出现在这的人大摇大摆走进来。
“谁放你进来的?”
“哼,好心当做驴肝肺。”
赵嘤出门前精心打扮一番,人比往日秀气多了,站在那伴着星辰夜色和噼里啪啦的炮竹声,竟有一些婉转漂亮的味道在里头。
陆绮看得迷了眼。
赵三姑娘乐得瞧她发呆的傻样,系着蝴蝶结的礼盒放在她面前,她笑笑:“新的一年,祝陆阿绮健康无忧,吃多长得快!”
“……”
她一开口,什么漂亮婉转都没了,剩下的只有气人。
不光如此,赵嘤过分地和她比了比个头,笑容狡黠:“要努力啊。”
可恶!
“我的礼物呢?”
“干嘛,没有准备!”
话不经思索地说出来,赵嘤一脸受伤地看着她,看得陆绮心里冷不防不是滋味,左摸摸,右摸摸,迟疑地将戴在脖颈的长命锁取下来:“你看,没旁的了,我——”
哪知赵嘤手快,属土匪的,抢了她的长命锁就跑:“谢了!”
“……”
看她一个起跃翻出高墙,陆绮快步追出去:“那不是要送你的!喂!你给我还回来!”
天空炸开一朵巨大的烟花,绚烂至极。
陆绮摸摸鼻子,心想赵嘤八成不是来送礼的,这是早就打算好了抢劫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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