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女人,再折腾也折腾不出子嗣,于桃家无碍,于他也无碍。
但想起来总归膈应。
他想了法子支开景幼,趁着景幼去别家问诊的时日,想再与崔玥做一回‘夫妻’……。
看着那口空棺,崔玥暗想:多半是那夜她与桃禛争执,有心刺激他、嘲讽他的话被她的小道长当了真。
景幼气性之大、醋劲之大,实乃她平生所见第一,瞧着不显山不露水,真恼起来,再被里里外外地伤一回心,假死不理她、不要她,也在情理之中。
而她那晚对着桃禛又说了什么呢?
她说她恨恶世家的道貌岸然,她存心找人来糟践自己,她的锋芒对准了桃禛,在不知情的时候也误伤了可能站在门外的景幼。
桃鸢被阿娘看得云里雾里,总觉得阿娘方才投来的那一眼满有深意。
若幼幼连夜赶回恰好在门外听到那番刻薄语,不可能坐视桃禛奸。污她。
那么鸢儿到底是谁的骨血?
关于那晚的记忆,如今想起来竟然模糊。
将岳母送回焚琴院,陆漾自觉撞破上一辈的秘闻,扭头看桃鸢如有所思,她问:“鸢姐姐,你在想什么?”
桃鸢看她一眼,又好似隔着她在想旁人,陆漾不满地拧了眉,摇晃她手:“甜果果?”
“……”
她真是半刻都不得消停。
桃鸢捏捏她的手腕:“我在想,何以你我成婚,国师要千里迢迢赶来,贺新婚、坐高堂?此前阿娘并不识得她,若是旧相识,她便是景幼?”
她顿了顿:“若她是景幼,年龄对不上。”
如今国师三十出头,阿娘不可能对一个孩子下手。
“那就只有一点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年龄是假的。”
陆漾蔫头耷脑,先前挖坟开棺累得她不轻,她这会胳膊酸痛,可怕的是后腰也发酸,她垂着眉:“堂堂护国国师,为何要在年龄上作假呢?”
“我需要好好想想。”
“鸢姐姐,我——”
“你不要吵,我脑子有点乱。”
“……”
陆漾深吸一口气,别开脸,气哼哼地想:不关心我的腰,想要了不要来折腾本少主。
她瞅瞅桃鸢,再瞅瞅桃鸢,心气垮下来:罢了,回去请苏姨为她调养调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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