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毓膝盖一软跪下来和她请罪,卢氏夫唱妇随也跟着跪下来,浑身的刺都软趴趴地蔫了。
“章儿在陆家无碍,你回去等消息,你儿子若伤了分毫,我让陆漾亲自给你赔罪。”
这话便是给卢氏的交代。
卢氏闹哄哄要的就是一个交代,如今崔玥给了她确凿的说法,不似桃毓一般敷衍她了事,便是放心不下,她还是起身回去。
两口子吵破天的事被她三言两语解决,她侧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:“你起来。”
桃毓起身。
“有什么话你和她好好说,章儿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,你相信你妹妹,相信陆漾,不能要求她笃信。”
“是,儿子稍后和她赔不是。”
崔玥倒不担心嫡孙在陆家受委屈,只是满城风雨,事情闹得这么大还没陆翎的下落,她心揪起来:“究竟是何人狠心对一奶娃娃下手?”
……
桃家门外,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。
道侍惑然不解:“山主,您不进去吗?”
风雨声势不减,隔着帘子她半晌没听到声息。
雨水啪啪往车顶砸,也就是在这狂烈的风雨里,被深藏的陈年旧事冒出头。
“回去罢。”
“是……”
过门而不入,道侍想不通山主是何意。
车轱辘转动开,马车渐渐消失在拐角,仿佛门前从未有人经过。
“你去告诉崔夫人……”
道贞说话声很慢,千头万绪堵在喉咙,说出口的每个字好似从水里火里精炼而成:“人会没事的。”
……
“国师是这样说的?”
“是的,桃家主。”
桃毓做了家主以后深知不周山地位尊崇,而这位大周国师,一言一行随时左右着上位者的心,能劳驾她派人传讯安抚,桃毓受宠若惊的同时心底起了疑惑。
同样的话传到崔玥耳边,崔玥微惊。
“阿娘,您与国师……究竟有何渊源?”
道贞国师身在不周山闭关多年不理俗事,哪怕让外人来说都晓得这位是真正不爱管闲事的得道高人,却能出现在桃鸢的婚宴,甚而坐了那高堂位,坦然受两位新人拜。
她行事神秘莫测,常人不能理解,但一句“与崔夫人有旧”,有此关系在,不说桃家,便是桃毓继任家主都顺当不少。
他问崔玥,崔玥不比他知道的多。好久以前她就怀疑国师是否是她以前认识的,可搜遍记忆未曾找出像她一般地位崇高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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