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尽欢恰巧是在此时来的。
面具遮容,往人堆里一扎,津津有味看着她家凤凰蛋手足无措,她摇头笑笑,确认陆漾无碍,这才放心地去看她身边的姑娘。
一看,顿时乐了。
怪不得能把她家宝贝蛋迷得神魂颠倒。
睡都睡过了,还睡得肾虚,以那晚的激烈程度来看,说不准孩子都有了。
啧啧啧。
陆尽欢抱着青竹筒好整以暇地喝两口菊花酒。
边喝酒边生陆漾的气。
她都站到最前面来了,这位少主子竟还没看见她?
活该她看她笑话!
“姑娘,请。”
“请。”
所谓踏歌,春有春的踏法,秋有秋的踏法,老人有老人的踏法,少年人有少年人的随性率真。
踏歌本就是娱乐性质很强的活动,随心而动,跳到酣然技巧往往不再重要,关键要应景。
应踏秋之夜调。情互动的景。
陆漾手搭在桃鸢不盈一握的腰,眼前闪过那晚的寸寸描摹。
这腰她不仅真切地握住过,还见过腰身之下除她以外无人窥探的潺潺风致。
风月潺潺,美人面容滚烫着桃花,眸子却是冷的。
揉尽冰雪的凛然。
是将人逼疯的疏离感。
而那疏离感是何时有破碎迹象的呢?
是她羞愧地说“不会”,还是磕磕绊绊求姑娘指教的时候?
“回神了。”
一声轻叹。
陆漾迷离的桃花眼慢慢有了亮色,笑:“姑娘,我这样,是可以的罢?”
桃鸢挑眉:“此时此刻,我还能拒绝我的女伴吗?”
“可不要拒绝,太煞风景了。”
怕她跑了,陆漾真就握着那段柳腰,舍不得撒手。
“放轻松。”
细长的手臂绕过陆漾后腰,清皎的月辉洒在桃大小姐纤长的睫毛,桃鸢兴致忽起:“会跳艳舞吗?”
这一问,问得陆漾险些招架不住:“会、会!”
担心被误解,她急道:“学过,没和人跳过。”
大周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擅舞,开心了跳一支舞,不开心了多跳两支舞。
清舞、艳舞、礼仪舞,艳字打头,讲究的是似有似无的情意,大胆暧。昧的肢体、眼神交流。
“巧了,我也是。”
话音落地,桃鸢仿若撕开体内循规蹈矩的封条,焕发出动人心魄的美艳。
她在勾。引陆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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