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九儿,九儿……你救救朕,只要你救了朕,你要什么我都给你,你要美女,朕把这天下所有的美女都给你,你要江山……等朕,朕下旨封你为皇太子,你要什么,朕都给你……啊……。”
夏侯茵茵冲上前去,一刀划伤君天傲;“贱人,你这个贱人,你这个疯妇,……”一脚将夏侯茵茵踹倒,喘着粗气向门口跑去,绯儿从手中撵了两颗药丸直接打在君天傲腿上,膝盖骨断裂,君天傲跪倒在地,身下一片鲜血,转身望着勾魂夜叉般的女子,抖着嗓子喊道:“璎珞,你原谅我,当年都是因为,都是因为这个贱人在我耳边蛊惑,璎珞,是我对不起你……但是,但是朕可以补偿你,朕即刻,即刻下旨封你为皇后……璎珞,当年你不是一直相当皇后吗?朕现在就下旨……。”
“呵呵,君天傲,你也有今天;不过你的皇后本妃不稀罕,你就留给夏侯妹妹吧,让她陪你到地府去当一对名副其实的皇上皇后,可好?呵呵,哈哈哈!”
“不,璎珞,看在当年的情分上;看在朕与你曾共同孕育过孩子,对,孩子……璎珞,只要你原谅我,朕就即刻封你做皇后,然后,然后咱们的孩子就是未来的皇上……璎珞……。”
“住口,休要再提我那腹中尚未成型的孩儿,你不配!”
“璎珞,你原谅我,求求你……只要你肯原谅我,你要什么我都给你,都给你!”
“呵呵,好啊,那我让你写一份罪己诏,把当年你残害诸葛家的事公布于天下;……我还要你写一份禅位书,说你自愧于天下,特将这天下交还给武朝皇子……。”
“不,武朝,武朝的人都已经……璎珞,璎珞你这究竟是……。”
“君天傲,怎么,你不想写?”绯儿只是略微的挑挑眉头,君天傲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,大声喊道:“写,我写……只要你放过我,我什么都写!”
字迹未干的两道诏书,绯儿一边吹着一边刺激夏侯茵茵,“呵呵,妹妹,看到了吗?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,想不到最后还是落入姐姐的手中,你不是说你儿子才是太子,是将来的皇上吗?可是现在,依本妃看,好像不是如此吧!”
“君天傲,你纳命来;斯意才是太子,他才是未来的皇上,你还我儿命来,你还我儿命来……。”看着夏侯茵茵向自己扑过来,君天傲大声求救:“璎珞,你答应我的,你答应我不杀我的!”
“是啊,我是答应你了,可我答应的是我不杀你,我可没答应要保护你,现在她要杀你,跟我有何关系?”
眼见夏侯茵茵发了狠的一刀刺向君天傲的心脏,他瞳孔不停的收缩,夏侯茵茵已经陷入疯狂,将他胸口的匕首抽出,又在他身上一阵乱刺,君天傲身体一阵抽搐,口中涌出大量鲜血,身上早已被疯了的夏侯茵茵捅成了马蜂窝,无尽的鲜血迸流,溅的她满眼血腥……
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,君天傲仍是惊恐不安的眼神盯着绯儿的脸颊。看着已经断气的仇人,绯儿心中一块大石崩塌,她的仇,今日终于报了!
夏侯茵茵还在失神的不停肉绞着尸身,绯儿将一块白绫丢在地上,轻声说道:“妹妹当年不是也爱他如斯,不如今日就随他去吧;待到来世,呵呵,说不定你们还能再续前缘……。”
夏侯茵茵抓着地上的白绫,绝望的望着绯儿冰冷的瞳孔,仰天大笑:“哈哈哈,诸葛璎珞,我这一生还是没了,到最后还是死在你手里了……,但我没输,我没输……我当了你想当的皇后,我儿子也当了太子,这是你都得不到的,你永远得不到的,你跟这个阉人永远都得不到的!哈哈哈……”
“啧啧,夏侯茵茵,你还真是愚蠢到家,当年这皇后这位我就不稀罕,你以为到了现在我就稀罕了?你儿子当了太子……嗯?那我告诉你,只要我愿意,本妃的儿子就会是这天下的主宰……蠢女人,简直愚不可及!”
“你,你们……他……”夏侯茵茵意志混乱,绯儿轻轻的在她耳边低吟,“妹妹,莫不是忘了,当初可是你找人去揭穿九千岁的秘密!”
“他……他是……。”望着阴九烨那双平静不带波澜的凤眸,再看着绯儿依偎在他身旁的暧昧,夏侯茵茵垂首,嘴里嘟囔着:“都是假的,原来都是假的……。”
“妹妹,别耽误了时辰,陛下可是一直在地下等着你呢!”夏侯茵茵低头正对上君天傲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,一双大眼蓄满泪水,孤苦无依的说道:“败了,都败了!”一条白绫,自己引颈而上,脚下轻轻一踹,毫无挣扎的摇晃于孤冷的寒殿之内,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……
搂着阴九烨说道:“结束了,都结束了!”
门外却传来脚步声,略显急促,略显焦虑,推开大殿的门扉,浊音走了进来,看着地上的君天傲和房梁上悬挂的夏侯茵茵,并未感到意外,只是急促的说道:“督公,城外四十万大军加上漠北那边的叛军共六十万,已经将京城团团包围,为首的……为首的人说是皇七子君斯成,他要见,要见千岁妃……。”
绯儿意外,没想到虎符在手,那四十万大军却还是叛变,竟然不知道七皇子君斯成有如此能耐,竟能隐藏如此之深,想必他才是幕后黑手,可为何要见自己?
阴九烨不慌不忙的搂着绯儿的腰身,在她耳旁低语:“莫怕,本督守着你!”绯儿心甜,靠在他怀中,只要有他在,哪怕天崩地裂也不怕!
低头望着地上那具猥琐狰狞的尸身,冷笑着想要迈过去,但口鼻间充斥的血腥味道忽然让她一阵作呕,身子一软,瘫倒在阴九烨怀中,一向冷静自持的九千岁却如江河崩堤般陷入混乱,抱着绯儿冲了出去……
就算兵临城下也毫不在乎的九千岁正焦虑的盯着床榻之上的女子,来回的徘徊,大声叫道:“浊名,到底怎么回事?妖儿出了什么事?为什么会昏倒?”
浊名脸色古怪的瞧着自家督公,又望着床上之人,几番琢磨才低着头,悄无声息地走到阴九烨身边,在他耳边轻声嘀咕:“督公,千岁妃……她,她有喜了……。”
阴九烨呆愣在当场,错愕的看着浊名,看着他古怪的眼神,早就不管不顾的冲到床边,惊喜的不知到底该把手放在哪里,一会儿想要罩在她肚子上,一会儿又想去抚摸她精致的面颊,嘴角掩饰不住的喜悦,澎湃的心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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