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依依没有妄想与千岁妃一较高下,依依只是想说,既然千岁妃能接受千岁,依依……亦然!”
“……依依,你不懂;本督与妖儿早已跨越生死,早已超出肉身,本督这一身情爱都给了她,断不可能再爱上任何女子……依依……。”
“不,千岁,你就让依依留在你身边;就算为奴为婢,依依绝无怨言;只要你不将依依送人,依依都听你的!”
“依依,傻女孩,你该知道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就是皇后;现如今后宫后位空虚,只要你能抓住皇上的心,那这后位指日可待!”
摇着头,凄楚的说道:“依依不想要后位,依依只想陪着你!”阴九烨那双一直温柔似水的凤眸此刻却冰冷异常,冷声说道:“依依,你的命是本督救得,本督现在需要你进宫去陪伴皇上,难道你还要拂了本督的面子不成?”
依依大眼透着绝望,泪水滚落,“依依……只想陪着你,难道这也不行吗?”
阴九烨冷漠的说道:“本督身边有的是人陪伴,不差你一个!”依依凄凉的抬头看着画中的女子,失态的叫道“她死了,她早就死了……她再也不会回来了?”
啪的一声巨响,依依跌倒在地,捂着已经红肿的脸颊,看着一脸绝情骇异的阴九烨,竟然有一丝恐惧;可是挣扎了好久,又再次站了起来,却见阴九烨说道:“你回房去准备吧!三日之后,本督会将你送入武德殿!”说完想要将依依撵走……
却见依依忽然转身将大门关上,一双红通通如兔子般无辜的大眼看着阴九烨,最后凄凉的说道:“依依的命是千岁给的,千岁既让依依进宫,依依从了便是……但,依依也有最后的请求……请千岁……今夜将依依的身子收了去……依依从此以后就要与千岁天各一方了!”
阴九烨却哑然失笑,盯着依依说道:“傻女孩,难道你不知无根之人是何意思?”
依依却不管不顾,轻手解开自己的长裙,接着又想去解开内衣,阴九烨皱眉说道:“你要做什么?别忘了,你即将是皇上的女人……本督不想沾染,更何况,本督也是不能沾染之人……。”
“千岁,依依从进府之后就听说千岁以前与千岁妃如何恩爱,既然你能与她恩爱,那便也将对她做的事做与依依就行了……。”
“放肆,妖儿是本督明媒正娶的妻子,本督与她之事怎可让你们乱嚼舌根子?依依,你快将衣衫穿上,本督现在就让人送你去休息……。”
依依仓惶,一把扯下自己的亵衣,光裸着秀美的雪背,直接再次扑进阴九烨怀中,柔若无骨的身躯磨蹭着阴九烨,一双小手更是胆大妄为的向阴九烨不为人知的地方探去,却突然被阴九烨冷漠无情的一掌挥开,大声说道:“依依,不好不识好歹,本督自认对你不薄,将你送入宫中也是让你尽享荣华富贵;你若不悦,本督大可将你直接送进勾栏院,到时候,你想要多少男人都有……。”
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,脸上霁色凝聚,对着院落大喊:“素芷,命人将依依姑娘关在东苑,三日后宫中自会有人前来迎接依依姑娘!”
已经嫁给花无垠的素芷闻听,心头一直堵着的那口恶气这才散去;一脸的拨云见日,轻声说道:“奴婢明白了!”
阴九烨突然停下脚步看着素芷,叹口气说道:“你与紫胤那丫头的卖身契早就给了你们,你们早已是自由身,不再是本督府上的奴婢;以后不可再自称奴婢,不然就算花无垠不找本督撒泼;料想妖儿在睡梦中也会埋怨本督的……。”
素芷眼圈泛红,低着头说道:“是,奴……我知道了!”
几个婆子冲了进来,看见地上倒着的衣衫不整的女子,有的幸灾乐祸,有的却也是于心不忍,上前说道:“依依姑娘,请随奴婢们到东苑!”
依依忽然发狂的将她们推开,指着墙上的画中人大声的叫道:“你,都是因为你……我告诉你,这辈子你都再也别想跟他在一起,哈哈哈……你们再也不能相见,你们再也不能相爱;你再也不能在一起了!哈哈哈哈……阴九烨,我诅咒你,诅咒你……”说到最后已经是癫狂不止,又哭又笑的看着画中人,直到被人推着离开九天阁,她眼中迸射出来的恨意和一丝狡黠诡异的眼神却都是让人没有察觉……
竹屋内的绯儿看着眼前正含情脉脉,一边为八皇子绣荷包一边傻笑的灵翠,有些疑惑的问道:“灵翠姐姐?为什么你要绣荷包?”
灵翠狠狠的剜了她一眼,说道:“你心中有他,自会想每日与他在一起,纵然无法在一起,也想让他时时刻刻想念你,绣个荷包让他带在身旁,他看到荷包,自然会想起你!”
绯儿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,接着叫道:“哎呦,好痛……。”看着指尖又再次被扎的鲜血迸流,有些气恼的将手上的荷包丢了出去,说道:“不绣了,好痛!”
灵翠额头青筋暴起,盯着绯儿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,低声说道:“不是说你们中原女子各个都是秀外慧中,为何你却连最基本的绣工都不会?”绯儿搔着头冥思苦想,最后摇着头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!”
灵翠嫌隙的且了一声,而后不再理会绯儿,专心致志的为她的情郎绣荷包!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还未看清人影,绯儿就已经落入一个怀抱;却仍是不习惯的再次退拒了一下,奔雷又再次受伤的将她从怀中松开,看着她一脸的隐忍,故作轻松的问道:“绯儿,你在做什么?”
不等绯儿开口,灵翠鄙夷的说道:“她在为你绣荷包,只是不知要等她绣好,要等到猴年马月了!”绯儿红着脸,眼神闪躲的盯着被丢弃在地上的荷包;奔雷却如获至宝的将它拾起,看着上面七扭八歪的绣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荷包,一脸惊喜的说道:“绯儿绣的真好!”
绯儿嘴角僵硬,勉为其难的露出一抹笑容,垮着嘴角说道:“你……你喜欢就好!”灵翠却早已伸长了脖子向门外望去,嘴中喋喋不休的问道:“八皇子为何没来?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我说奔雷,你既然是八皇子身边的人,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八皇子亲力亲为,那要你又有何用处?”
奔雷看着眼前这个狗仗人势的女人,心中冷笑,不过就是君斯凌戏耍的一个贱婢而已,还真把自己当作了主子不成?
冷着脸说道:“既然是八皇子自己的决定,我又怎能不听?”看着似乎有些剑拔弩张的二人,绯儿打着圆场;拉着奔雷离去。沙沙作响的竹林,迎风飘扬的青丝,奔雷有些痴迷的伸手为她拂去遮眼的散乱发丝,柔情的说道:“在这里过得可适应?”
绯儿笑笑:“哪里都一样!”望着奔雷的神情,轻声说道:“又出了什么事?”
奔雷羞愧,许久才说道:“八皇子所做之事虽让朝堂之上多了众多的拥护者,但陛下似乎并未有多大反应,这……能说明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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