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牒被嗖地抽走,不一会,山门打开了一条缝。
一个光头举着油灯,伸了出来,端详了王一半天。
“师父已经睡下,放你进来有违寺规,但你明日若诚心归入佛门,今晚在此歇息也为不可。不过……”眼睛最后盯在王一手中的度牒之上。
王一心中骂了一声,却把手中的一张度牒递了过去。
“小师父,行个方便,明日将这张交予你师,表明王一的诚诚之心迹。”
小和尚接过度牒:“施主,随我来。”
不一会儿,两人来到罗汉堂旁的配殿,小和尚指着后殿角落一张禅床。
“施主请在此歇息,殿外缸内有水,可清洗伤口,小僧去取些跌打药来。阿弥陀佛。”
这一觉,王一睡得极沉,直到阳光从方格里洒满殿堂。
殿门推开,阳光直刺双眼:“王施主,醒了?可用些斋饭?”
王一肚子一阵狂叫,昨晚失血不少,感觉又饿又渴。
“到哪里都需要钱开路啊。”
王一心中感叹,起身简单梳洗,跟随小和尚去斋堂吃了几个扁食,喝了一大碗小米粥。
又在小和尚指点下,寻山涧洗了个澡,换上离奴准备的衣裳,这才来到方丈室外。
方丈室在观音殿后的一片竹林之中,小小的三间瓦房。前几日那穿素布对襟直掇的老僧原来就是方丈。
“王施主怎不在浣花楼,来陋寺何干?”
王一苦笑一声:“小可欲寻几日清静,恳请方丈许我暂住几日。”
“佛门为清净之地,可非清静之所在。王施主昨夜所遭遇的变故,定然不小吧?”
“唔,老僧听闻此卷轴关系重大,持有者可发号施令。若遇心术不正者,随意添加数额,会更令民生艰辛,甚至发生民变……”
王一点头,冷汗直冒。
“小可定竭尽全力,找寻卷轴的下落。”
王一点头称是。
“小可定竭尽全力,找寻卷轴的下落。”
“唔,甚好。王施主住三日无妨。三日后,香火钱还是要缴的。”
靠!老流氓,早就看出这寺里妖风极大。
口中应道:“请方丈指点。”
那老僧笑眯眯地点点头,似乎很欣赏王一脑袋的灵光。
“唔。老僧听闻王施主乃是东京的上舍生?”
“是。”
“好。老僧有一表弟,乃专为衙门作讼师,最近,因老家事急,回了江西。手中集下许多讼状要写。王施主,若不嫌事小,替老僧表弟代写几日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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