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爱卿,练爱卿所奏五难可有对策。”龙椅上,崇祯开口问道。
平台上,群臣彼此相望,竟无一人回答。崇祯心中含怒,这群人争名夺利之时一个个当仁不让,然而让他们解决问题用得着他们的时候,反而一个个缩在了后面,真乃无耻之徒。
正欲点名回答,却见一人挺身而出,来到两列朝臣正中,说道:“启奏陛下,微臣以为,练巡抚所言五事,说到底乃一事。”
崇祯来了兴趣,问道:“何事?”
“回陛下,乃是人心,”
“哦?为何?”
“陛下,正所谓,欲治其国者,先齐其家。欲齐其家者,先修其身。欲修其身者,先正其心。”那官员摇头晃脑,将大学背了一番,接着得出自己的结论,“人心不正,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。”
崇祯听着有些不耐烦,接着问道:“那爱卿看来,如何正心?”
“臣以为,欲正其心者,先诚其意,曾子曰:“十目所视,十手所指,其严乎!”富润屋,德润身,心广体胖,故君子必诚其意”
“好了,好了,爱卿你退下吧!”崇祯现在已经不再是刚刚登基时候的崇祯了,那个时候,刚登记,本着夫子教化皆是有理的原则,可谓是严格按照圣人之言行事,结果反而一事无成,反而促使民怨四起,天下匈匈。现在的崇祯变得现实了许多,练国事所言的五难跟所谓的正心没有半分干系,到这这群人的口中反而成了下面人心不正了。
“温爱卿,你以为练国事所言五难又该如何回应?”崇祯强压着怒意,想起了他的心腹爱卿温体仁。
与刚刚那官员相比,温体仁的回复则现实的多,“臣以为朝廷无须回应?”
“哦?为何?”温体仁的回答大大出乎崇祯的预料。
“回禀皇上,练国事所言五难,真假暂且不论,就算是真的,那么他将此时推给朝廷又是抱着何种心思?倘若事事皆需要朝廷为他办理,那么要他陕西巡抚练国事又有何用?”
温体仁不愧是老奸巨猾,一句话说的崇祯‘茅塞顿开’,也是,要是事事都退给朝廷,地方官员岂不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了?那还要他们这群地方官又有何用?还不如直接将朝廷的俸禄直接分与苦难的百姓更加是在。
不过尽管心中如是想着,但崇祯隐隐还有些不安,接着便对对户部尚书侯恂道:“侯爱卿,户部还有多少银子?”
侯恂出列,躬身答道:“回禀陛下,户部现在尚有白银三十八万余两。”
“怎么会这么少?”崇祯怒道。
“陛下,今国朝不净,内外用兵,花费甚巨,臣纵有百般本领,千般筹措,也抵挡不住这么庞大的开支啊!”说着,侯恂跪了下来。
算算侯恂今年也才四十三岁,正值壮年,然而一头头发却已经花白了一半,看着他,崇祯便想到了自己,这是一个为国尽忠的老实人啊,“你起来吧,此时不怪你。”
说着,崇祯说道:“也罢,发国库因二十,十五万两,另外发内帑因五万,合计二十万两白银,分与陕西,告诉练国事,就说陕西之事还要陕西自己处理,朝廷强行挤出二十万两白银分与陕西,让他好生使用,今早镇压乱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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