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小二的笑容令裴德财不明所以,有些摸不着头脑,反正自己该说的,都已经说过了,再留在这儿,也徒劳无功,于是裴德财便起身,向裴小二告辞。
“德财叔,不要着急着走呀,我还有事要与你商谈。”裴小二哪容得裴德财就这样离去,于是赶忙起身,拉住裴德财,又将其按在了座位上。
“德财叔,难道你真就准备就这样闲云野鹤,粗茶淡饭的过一辈子?就没想着,出来帮我一把?”
“这。。。”裴德财犹豫了。
说实话,真让他,如闲云野鹤一般浪荡一生,他也不愿意。他今年才四十多岁,虽然在这个年代,人均寿命比较短,但他裴德财却不像短命之象。
平日里能吃能睡,正是春秋鼎盛之时,从这个年龄,就让他这个样子虚耗一生,他也是不愿意的,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。
见裴德财沉默了,裴小二趁热打铁,劝慰道:“德财叔,以你的才华,整日里游山玩水,不问世事,岂不浪费了?我这边有一份差事,希望您能帮我撑起来,小二我,感激不尽。”
说着,裴小二站起来,对着裴德财躬身就要拜下去。
裴德财赶忙站了起来,来到裴小二身边,将他扶住,不让他拜下去。岁月如梭,此时,彼此之间的地位,也已经天差地别,以他现在的身份,怎能经得起裴小二一拜?
裴德财苦笑道:“大将军,你这是折煞我了。好吧,有什么事您尽可吩咐,我能做到的,一定竭尽所能。”
“如此,多谢德财叔了,”裴小二借势直起腰来,整理整理仪容,将裴德财拉到自己身边,随即对站在一旁的胡世安使了个眼色。
胡世安见后,便快步离开,他明白,裴小二这事要说什么机密事情要谈,自己不方便在场,走出门去,顺便把门还带上。这下子,花厅内只剩下裴小二与裴德财两人。
“德财叔,你可曾听过锦衣卫?”
“锦衣卫?”裴德财诧异的看向裴小二。
锦衣卫在大明朝两百余年的岁月里,可谓享有赫赫凶名,有止小儿夜啼的功效,天下谁人知不知谁人不晓?只是这个名声已经臭不可闻,早已变成了鱼肉百姓,巧取豪夺的代名词;更是体现着帝王对大臣的不信任,妄图用特务的手段,监视大臣的一举一动的标志。
只是,裴小二忽然提起了锦衣卫到底想要干什么?他是想监视手下的文武吗?
裴德财忽然感觉遍体生寒,当初,他可谓是看着裴小二一点一滴长大的。那个时候的裴小二,天真,善良,对所有人都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,这才多长时间,就已经性格大变,变成这样了么?
再说,他对自己提锦衣卫,是什么意思?历朝历代锦衣卫指挥使的下场,可不怎么好,几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。他这是要让自己,去当他手中的一把刀,监视文武么?
裴小二说完便紧紧的盯着裴德财的双眼,注视着他的反应,见他的脸色阴晴不定,越来越白,便知道他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,于是赶忙纠正道。
“德财叔,我的意思不是让你重新建一个锦衣卫,用来鱼肉百姓,监视自己人,而是建一个类似于锦衣卫的机构,但却与锦衣卫有着天壤之别。其中最大的区别就在于,锦衣卫,是用来对内,而我们所建的这个机构,是用来对外。
它最大的作用,就是用来探查官兵的一举一动。说白了,就是我军放在官兵那边的眼线,一旦官军有任何举动,都能第一时间来汇报我,然后我就可以据此,来做出反应,我保证不会拿来监视手下文武。”
裴小二说的信誓旦旦,但裴德财也不是三岁孩童。孔子曰,始无于人也,听其言而信其行,今吾于人也,听其言而观其行。现在裴小二说的好听,等万一日后变脸,自己难道还能违抗他的命令不成?
见裴德财不信,裴小二只能再三劝说,“德财叔,我的为人难道你还不知道么?我怎么可能做那些,卑鄙无耻的勾当,要不然我跟你发誓怎么样?”
“不必了。”裴德财站起身,叹息道,“罢了罢了,我听你的便是,只是我有一点请求,还请大将军同意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我的请求就是,倘若真有那么一天,大将军身登九五,还请放我告老还乡,在山西裴家庄裴老爷墓前结一草庐,给裴老爷守灵,也算了此残生了。”
“德财叔,你这又是何必呢?”
裴德财忽然跪下,哀求道:“请大将军答应我。”
“好吧好吧!我答应你,等日后你真要离我而去之时,我会放手,让你离开。”
“谢大将军。”
裴小二俯身将裴德财扶了起来,替他拍了拍身上的浮土,酝酿一番这才道:“德财叔,我打算将这个机构命名为暗衣卫,与锦衣卫恰恰相反。我对这个暗衣卫的要求最重要的就是,如同空气之与人,水之与鱼儿一般,平日里无影无形,但却又无处不在。”
裴小二对这些特工组织的组织架构也不太懂,只能把自己想要的,以及自己曾经了解到的,甚至看电影得知的,一股脑的都跟裴德财说了一遍,至于能领悟多少,就看裴德财只记得悟性了,今后的路,全靠他自行摸索着前进,
裴德财点点头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“德财叔,有什么困难你尽可来找我,这样吧,明天我找刘先春,先拿出白银十万两交给你,你先安排人埋伏在河南之地,接下来我军可能要南下,你们最主要的目标就是,将南下所有的官兵势力先给我摸一个底,省得我们两眼一抹黑,钻进了别人的圈套都不知道。”
“是,我明白,我会尽快安排人南下。”裴德财点点头。
两人聊到现在,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,外面月色迷人,裴小二起身来到门口,打开房门,抬头仰望外面的月色,转头对裴德财道:“德财叔,这天很黑,你我只能摸索前行,不过银月永在,迟早会照亮我们的道路。好了,天色已晚,我也就不多留你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好,那我就告辞了。”裴德财点点头,转身离开了。
等裴德财离开之后,裴小二重新坐到了椅子上,思考着裴德财带来的情报,以及接下来的安排。
一旁惠娘捏手蹑脚的走了进来,将桌上的茶杯小心翼翼地重新收拾了起来。
望着惠娘凹凸有致的身材,以及由于弯腰而翘起的臀儿,裴小二原本压下去的欲火,猛然间重新燃烧了起来,一股热流从小腹而发,一路向上直冲大脑。在酒精的作用下,裴小二鬼使神差地,将手伸向了那忙碌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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